東離劍遊紀二次創作。殤不患X浪巫謠。
想寫寫浪魔謠──阿浪的完全覺醒模樣,就想到那來寫個殤浪版的窮暮之戰好了,
沒料到愈寫愈長,只好單獨成篇惹~
窮暮之戰的故事大概都是悲劇收尾吧。但是我不想這樣,所以多了一小段。
若覺得悲劇OK,看到結局一即可;想要HAPPY END(?)就繼續閱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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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
文:悠砂
這是攸關人類生死的戰役。
魔族決定不再蟄伏於地底,群起湧向地面,企圖殲滅人類,接收大地。
人類奮力抵抗,卻不敵魔族的力量。
人類向上蒼祈求生機,仙人降臨教導人類打造能驅趕、屠殺魔族的武器──神誨魔械。
他手持斧頭狀的神誨魔械,這把神誨魔械能使出轟雷巨響與閃光,魔族見到這令人震懾的威力,紛紛逃回魔界。
就在他以為可以稍微休息一會兒之際,眼前倏地出現一名身著黑衣的魔族。
那是他目前為止見過感覺最有魄力的魔族,同時,內心也不禁讚嘆眼前的魔族有著以人類審美觀來看相當俊美的臉蛋,沒有絲毫表情變化的臉龐又增添一股難以親近的冷漠感。而那一頭顯眼的朱色長髮、鮮紅雙眼,以及額頭上無法忽視的黑色長角,胸前彷彿水晶狀的結晶體,這些特徵卻又在在說明並非人類。
他緊握斧頭狀的神誨魔械,對方則慢慢抬起手,然後掌心朝天,下一瞬間,落雷打中他手上的神誨魔械。他嚇了一跳,但似乎是神誨魔械吸收了衝擊,他只感覺手麻麻的,而神誨魔械完好如初。
所以眼前的魔族也是擅長召喚雷電嗎?有意思,看是神仙之作佔上風,抑或魔族之力更勝一籌。他不禁揚起嘴角。
雙方展開激戰。你來我往,不只以雷電相互攻擊,當他手持神誨魔械砍向對方時,對方也以手背上的鉤爪阻擋,再用另一手的鉤爪攻擊。他旋轉身體閃避,雙方拉開距離。
雙方勢均力敵,就在他思索著該如何突破之際,有物體從其他方向朝他飛來,他抬高神誨魔械抵擋,反倒被那物體纏住,仔細瞧,那彷彿是琴弦之類的東西。
「哈!這下子你沒輒了吧!」
他朝聲音來源望去,出現的身影有著與黑衣魔族類似的朱色頭髮,額頭有一對紅色短角,琴弦從對方的手指伸出。與全身包緊緊的黑衣魔族不同,這個魔族露出兩條上手臂,衣服顏色為紅黑漸層。那雙綠色眼睛勾起他的回憶。
「喂喂,二打一不太公平吧?」他不禁抱怨,暫時把這回憶放到一旁。
「啊?」對方拉高音調,不以為意。「打架就打架,還管什麼規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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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黑衣魔族,這個用琴弦的紅角魔族似乎很多話。對方──紅角魔族拉了拉琴弦,使他無法操控神誨魔械。
「嘿,阿浪,現在你可以直接把這個人類劈成黑炭了。」
紅角魔族邊說邊望向黑衣魔族,但黑衣魔族無動於衷。
「什麼?很在意這傢伙說的話嗎?唉,我們明明不是人類,可以不必在意這種事情啊。」
紅角魔族無奈似地說,下一秒鬆開了琴弦。事出突然,他握著神誨魔械與對方抗衡卻突然失去拉力,讓他一時站不穩,往後絆了一下。
看樣子,眼前這兩名魔族似乎是夥伴關係──原本放到一旁的回憶又跑了出來,他不禁緊握神誨魔械。
他在大戰期間也有像他倆一樣相互輔助的夥伴,對方卻在最終戰役前失蹤。
當時,夥伴像過往一樣說要去溪邊取水,卻遲遲等不到夥伴回來。他緊張地跑去溪河尋找,只找到遺落的竹筒,夥伴不知去向。
他呼喚夥伴的名字,他知道憑夥伴靈敏的耳朵,無論在天涯海角,夥伴都聽得見他的聲音。然而,就算聽得見,若沒有回應,他也不曉得夥伴在何處。
他的夥伴,有著一雙翠綠的眼睛,還有與這兩名魔族相似的朱色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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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回到現在。
從這兩名魔族的互動來看,紅角魔族很重視黑衣魔族,才會決定不干涉對方與自己的戰鬥。沒想到魔族也有這樣的想法。目前為止遭遇的魔族都爭先恐後要與自己對戰,結果都不敵神誨魔械的威力,不是戰死異鄉就是落荒而逃。
重視某人的想法,這不是相當有人性嗎?
他握著神誨魔械,明白在戰鬥中還分心思考其他事情實在危險,但眼前這兩名魔族的互動讓他無法不思考。
「如果你們願意撤退回魔界,我會放過你們。」他說,提出連自己也感到意外的條件。「但是我想先問你們一件事情。」
「啊?」紅角魔族拉高音調質疑,但黑衣魔族抬起手制止,紅角魔族禁聲。
「我想問你們,你們有沒有見過和你們相同髮色的人類。」他問。
「嗯?和我、阿浪相同髮色的人類?人類有這種髮色嗎?」紅角魔族反問。「還有沒有其他特徵啊?搞不好你要找的人,他染了頭髮也說不定。」
「不可能。」他反射性否定對方的說法。「我看過他洗頭髮,他那髮色是洗不掉的。」
「哦。」紅角魔族再次拉高音調,這次蘊藏好奇之意。
每次夥伴洗頭後想幫他重新綁好辮子──而且要三條,總因為雙手不靈巧而搞砸,他只能一臉歉疚看著夥伴鬆開歪七扭八的辮子再重新綁好。但夥伴只說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地方,不必勉強做不拿手的事情。「那麼我拿手的事情是什麼?」他記得自己曾如此反問,但夥伴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不知為何,夥伴當時的笑,一直印在他的腦海裡。隔天,夥伴就因為去取水而失蹤。事後回想,原來那是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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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種髮色的人類,倒是讓人好奇呢。」紅角魔族說。
「我要找的人,是一名彈奏琵琶的樂師,他穿著紅色的衣服。」
「琵琶?」紅角魔族又拉高音調。
「怎麼了?」見到紅角魔族的反應,他問道。
「真是令人意外的巧合啊。你說是不是?阿浪。」紅角魔族邊說邊望向黑衣魔族,然後又望向他。「本大爺我正是琵琶精呢。」
「什麼?!」他看著紅角魔族,然後又望向黑衣魔族。
「不不不,別把阿浪當成你的夥伴。」紅角魔族說。「別忘了,你的夥伴是人類,而阿浪則是不折不扣的魔族。有沒有看到他額頭上的角?人類不會有這種東西吧?嗯?」
他承認,人類的額頭不會有那種異物。不知怎地,他愈看愈覺得黑衣魔族的臉像極了他那失蹤的夥伴。一定是移情作用。
「好吧。我的問題就這樣。你們回魔界吧。否則……」他抬起神誨魔械。然而,他已經不想與對方打得你死我活。因為他明白失去夥伴的痛苦,他不願意讓他倆經歷這樣的痛苦。
「就算你這麼說,嗯……」紅角魔族皺眉。「老實說,老是待在那種昏天暗地的地方,心情都鬱悶了起來。魔王號召我們前來人界的理由,就是要離開那種陰森森的地方,來到地面(人界)。」紅角魔族說至此,語氣一轉,變得雀躍起來。「人界很不錯,我們剛上來時,看見藍色天空和那顆刺眼的白球實在是驚嘆不已,不久就換成黑色但點綴著許多小亮點的天空,還有個會發白光的圓盤──後來發現那個圓盤每天的模樣都不同,真有意思。最讚歎的就是這兩者交替時的景象,真是美啊。總會讓我想到阿浪,但是阿浪明明就在我身邊,所以我都會轉頭去確認阿浪在不在我身邊,而不是和那個景象融為一體了。」
他明白紅角魔族說的意思,因為他也見過夥伴面對晚霞時的背影,真的完全和景象融為一體。
好美,眨眼瞬間就消失的美。
夥伴失蹤後,他見到晚霞總會想著夥伴是否在那之中,他該怎麼做才能把夥伴從那晚霞之中帶回來。
「真想一直待在這個地方呢。」紅角魔族說,語氣中帶著期盼。
「那就留下來,只要你們不攻擊人類,應該就能好好地在此生活。」他說。
「可能嗎?人類看到我們的模樣,不會心生恐懼嗎?」
「這……這種事,不試試看怎麼會知道?」
「嗯?就算如此,經歷過這次大戰,想要和平相處也不可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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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話可說,就算自己接受了他倆,相信對方不會攻擊人類的說詞。但其他人未必能接受這番說法。所以,還是只能──
就在此時,一道閃光雷電從他後方竄向這兩名魔族,打中他倆之間的地面後又爆發四散,雷電擊中來不及防備的他們。
「可惡,原來方才是你的拖延之術嗎?!」紅角魔族承受著雷擊怒吼。
「不!我……!」
他想解釋,但從身後飛來一把長槍,瞄準黑衣魔族而去。紅角魔族以不靈活的動作勉強移動到黑衣魔族前方,抬高雙手交叉擋下長槍的攻擊。
「阿浪,快逃!快逃啊!」
「聆牙!」
他首次聽見黑衣魔族的聲音,下一瞬間,長槍突破紅角魔族的防禦,直接對紅角魔族造成傷害,發出劇烈爆炸聲並激起煙塵。他感覺紅角魔族和黑衣魔族都被這起爆炸颳起的強風吹至後方。
待塵埃落地,只看到長槍插在地面上,再往前則躺著一個著紅衣的身影和一把塗著紅漆的琵琶。琵琶?看樣子紅角魔族被打回原形。至於著紅衣的身影,難道是黑衣魔族?他也是因為魔力影響才變成那副非人模樣嗎?那麼他究竟是……?
他不禁想要移動腳步前去確認,卻聽見後方傳來的聲音,是率領護印師的資深老者。
「殤不患,看在你之前努力殲滅魔族的分上,姑且不追究你方才的心軟,給你將功折罪的機會,快去給予對方致命一擊吧。」老護印師說。
他回頭看了對方一眼,並未明確回應,但依言靠近那個紅衣身影。
愈接近,他感覺心跳愈快速,終於來到對方身旁,他俯視著側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身影。
「可惡!離阿浪遠一點!阿浪!阿浪!快醒醒!」落在一旁的琵琶大喊。
雖然額頭上依舊有著黑角(但比方才短了許多),雖然臉上的異樣花紋依舊,然而他認得那張臉,應該說,他終於確定方才那並錯覺,而是真的。現在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身影,就是他那失蹤的夥伴。
他蹲下身,伸手撫著對方有著異樣花紋的臉頰。
「巫謠……真的是你……」
「你認識阿浪?為什麼?」
他才想發問。為何他失蹤的夥伴會變成他的敵人出現在面前?甚至成了這副模樣?究竟是誰這麼做?為了什麼目的?
他得不到答案,反而聽見呼喚他名字的聲音,催促他給予致命一擊。
致命一擊?對誰?眼前已經失去人類模樣的昔日夥伴嗎?假若夥伴並非自願變成這副模樣,那麼他也是受害者。為何……!
他緊握手中的斧頭,只想將其對準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而非現在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昔日夥伴。
良久,或許其實花費的時間並非他想像的那麼久,他抓起落在一旁的琵琶,放置於夥伴的懷裡,然後雙手抱起夥伴,以流星步迅速離開現場,不顧後方呼喚他名字的聲音。他明白自己這麼做,將成為護印師的叛徒。他不願意砍殺或許也是遭到陷害而成為魔族的夥伴,所以他選擇帶著夥伴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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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爭造成護印師組織分崩離析,當時那名老護印師也並未立刻派人來追他。讓他得以找個隱密地點為夥伴療傷,然而,夥伴遲遲未甦醒,狀況依舊不樂觀。他用氣摸索夥伴的狀況,只知道夥伴體內有兩股不同的力量正互相抗衡,使夥伴昏迷不醒。他施加自己的真氣進入夥伴體內,這似乎有用,只見夥伴皺了皺眉頭,終於睜開那雙翠綠眼睛。
「不患?」
「對,是我。巫謠。」
他自覺自己說話帶著哭腔,忍不住抱著夥伴。
「我……怎麼……嗯……」
「不要想了。沒事了,沒事了。」
他把夥伴抱進懷裡,不顧對方可能對這過度親密的舉動感到驚訝,感受著對方的呼吸氣息吹拂在自己的頸項間。
「我……有個人……突然落在河面上……然後伸出手掌,對著我……」
「巫謠,別想了,沒事了。」
「我……喝了……奇怪的湯藥……」
「巫謠……」
「我……」夥伴邊說邊抬起頭,額頭上的短黑角、臉頰上的花紋依舊陌生,但那雙眼睛,是他熟悉愛戀的翠綠眼睛。「我、已經……」
「不對,你是浪巫謠,是我殤不患的夥伴!」他搶先說道。「才不是什麼魔族!啊……」突然察覺自己失言。
夥伴睜著翠綠的眼睛看著他。
「果然,沒錯。」
「不對,你是人。巫謠,不要否定自己是人。」
「我現在這模樣,還算是人嗎?」
「……!」
他屏息。
夥伴見狀,反倒露出微笑。抬起手──完全失去昔日膚色,宛如木炭般焦黑──推著他的胸膛。
「回去,快點回去。」
「巫謠!」
「我知道你正直又重情義,我不希望你被他人誤會你遭魔族魅惑而誤入歧途。」
「就算是這樣也無所謂。」
「不患。」
「無所謂。」
「不患,回去。」
他抱著懷裡的軀體,多次想這麼做,沒料到居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達成心願。
「這裡,就是我的回歸之處。」
「不患……」
「所以,我已經回家了。別再叫我回家。」
「不患……」
懷裡的人不再說話,推著他胸膛的手就這麼貼在胸膛上。
他們維持這姿勢好久,直到,貼在胸膛上的手慢慢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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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護印師找到叛逃的前護印師時,對方抱著死去的魔族,指著一旁的神誨魔械說可以用這把斧頭將自己與魔族一同斬殺。
追捕的護印師並未照做,只拿起那把斧頭狀的神誨魔械就轉身離開,忽略背後傳來的壓抑哭聲。
─完─
─結局之一─
※※※
「巫謠……」
他抱著懷裡的人不斷低語。
「巫謠……」
懷裡的人動了動。
「巫謠……」
「殤不患!那支PV不但已經殺青還公開宣傳了!別一直沉浸在劇情裡面!醒醒!」
懷裡的人大喊,硬是掙脫他的擁抱,睜著翠綠眼睛瞪著他。
「可是……」他哭喪著臉。「好多觀眾說你根本沒演出影集,簡直是PV詐欺。我也好難過,影集都殺青了居然還叫我演這PV。」
「我、我怎麼知道導演和編劇在想什麼。居然會叫唱主題曲的我來跟你演宣傳PV。」對方扶著額頭。「我只負責唱主題曲啊。」
「聽說、我聽說可能會有第二季,因為有很多你的粉絲敲碗希望你也參與演出。」他重新把對方抱回懷裡邊說道。
「啊?但是當時拍PV時不是說怕我一開口就變成演唱會,所以才沒有給我很多台詞?」對方問。
「嗯……可能就改成無口屬性之類的……」他說。
「我只拍過MV耶。影集……?」對方縮了縮身子。
「你就把影集當成MV來拍好了。」他提議。
「什麼?有這樣的嗎?」對方笑問。
「不然就我帶你好了。」他說。
「是哦。請多指教,不患前輩。」對方笑著應和。
影集《東離劍遊紀》宣傳PV搭配主題曲詮釋劇中提及的兩百年前重要戰役──窮暮之戰的其中一幕。演唱主題曲的浪巫謠在宣傳PV中軋上一角,與本劇主角之一殤不患有一場對手戲。編劇表示,因為浪巫謠在演唱會上的多變造型讓他產生靈感編寫這支PV的劇情,宣傳PV於影集播放途中公開後也廣受好評,出資者已經同意簽下第二季,編劇在記者會上透露打算讓浪巫謠在第二季登場,敬請粉絲期待。
「巫謠桑的工作這麼忙,有時間拍戲嗎?」主角之一的凜雪鴉笑著問。「會不會才登場幾集就領便當下戲啊?」
「少烏鴉嘴了你!」殤不患立刻駁斥,但隨即緊張地望向編劇:「應該不會吧?不會吧?!」
編劇只回了曖昧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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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結局之二─
碎碎念:
原本預想通篇是殤叔的夢境,但想了想現代版的殤浪似乎也很有意思。
結果隨劇情發展,觀眾發現原來宣傳PV是預告、大暴雷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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