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之子》

《迷霧之子》（Mistborn）
　布蘭登‧山德森 Brandon Sanderson
　段宗忱，奇幻基地


　首部曲：最後帝國（The Final Empire）


　這是個英雄殞落，邪惡籠罩的世界，再不見光明與顏色。
　入夜後，迷霧四起，誰也不曉得，藏身在白茫霧色之後的，會是什麼……

　千年前，善惡雙方決戰，良善一方的英雄經歷千辛萬苦，終於抵達傳說中的聖地「昇華之井」，準備與黑暗勢力一決生死。可是，命運女神沒有站在良善這方。
　最後，邪惡擊潰英雄，一統天下，並自稱「統御主」，同時建立「最後帝國」，號稱千秋萬代、永不崩塌。
　至此，世界隨之變遷，從此綠色不再，所有植物都轉為褐黃，天空永遠陰霾，不間斷地下著灰燼，彷彿是浩劫過後的殘破荒地。入夜之後，濃霧四起，籠罩大地。統御主如神一般無敵，以絕對的權力和極端的高壓恐怖統治著最後帝國。另外，他更以凶殘的手段鎮壓平民百姓，不分國籍種族通通打為奴隸階級，通稱「司卡」。司卡人活在無止盡的悲慘和恐懼之中，千年來的奴役讓他們早已沒有希望，沒有任何過去的記憶。
　如今，一線生機浮現。一個半司卡血統卻天賦異稟、身負使命的無名街頭小人物，即將編織一場前所未有的騙局，進行一項絕不可能成功的計畫，只為了獲得最糟糕的代價──勝利……


　以下有劇情透漏，請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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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開場主角是凱西爾，但是當鏡頭轉到紋所屬的集團之後──才知道原來紋才是主角。凱西爾招攬紋進入自己的團隊，並且訓練她使用鎔金術。
　鎔金術，號稱是千年前統御主賜與貴族的神祕力量。只能施用八種基本鎔金術法之一的人被稱為迷霧人，如果能使用所有鎔金術，就是「迷霧之子」。

　看到這邊忍不住做起筆記，但是書看了一半卻還不見爆點（？）時便隨意往後翻，意外看到爆點（！！），然後就飛躍式地看完了……這才知道原來附錄有簡單表格。只是字體、粗體之類的在印刷上很難辨識，或許該加個底線之類的（←）。


　每篇小段落前都會有一段自述，看到中段後知道原來這自述是「統御主」在前往「昇華之井」時寫下的日記。
　而這本日記是紋和凱西爾闖進統御主皇宮克雷迪克‧霄（泰瑞司語，「千塔之山」。），紋用來防禦鋼鐵審判者攻擊時隨手從祭壇上抓來的書籍。沙賽德看出這書籍以克雷尼語寫成，是「統御主」昇華前家鄉克雷尼恩的語言。隨著翻譯的進行，明白內容：這是「統御主」在前往「昇華之井」時寫下的日記。

　沙賽德是泰瑞司人，這一族能使用不同於鎔金術的「藏金術」，能把身體能力儲藏在金屬之中，例如記憶，也因此泰瑞司人有「守護者」之稱。沙賽德就是憑藉記著的語言能力翻譯了這本日記。凱西爾希望在翻譯後能有其他抄本，並且要求團隊所有人都要讀過。

　日記中充滿「統御主」的各種情緒，讓人覺得他就是普通人，難以想像昇華後會成為暴君。不過這本日記也在之後與「統御主」對決時派上用場。

　因為日記的主人與現在的統御主完全是不同人。紋利用凱西爾宣稱是「統御主」弱點的第十一種金屬看見「統御主」的過去，「統御主」其實是日記主人雇用的泰瑞司挑夫首領「拉剎克」。
　紋也因此明白「拉剎克」會使用藏金術，她在絕境之際拔走「拉剎克」手臂上的金屬環，導致「拉剎克」的肉體年齡急速老化，最後，紋以一根木矛刺入「拉剎克」、「統御主」胸口。「拉剎克」死前說：「你們不知道我為人類做了什麼。殺了我，你們是自取滅亡……」

　咦？「統御主」是紋殺死的，那凱西爾呢？
　很不幸的，就是我看到的「爆點」：凱西爾在最終戰前被「統御主」反手一巴掌打倒在地，「統御主」拔下刺在身上的矛刺入他的胸口。

　不知是否作者刻意而為，「統御主」的死法和凱西爾一樣。


　首部曲結束後留下的最大疑問就是「統御主」的遺言吧。





　二部曲：昇華之井（The Well of Ascension）


　不可能完成的計劃成功了，但真正困難的挑戰，才正要開始……

　紋和凱西爾集團成員們一起完成了不可能的計畫，殺死不死的統御主，成功解放被殘暴統治千年的國度，但也著實付出令他們難以接受，痛心刻骨的犧牲代價。
　當初是街頭盜賊的紋，如今已成為帝國中能力最強大的迷霧之子，而原被視為無能貴族嗣子的依藍德，也成為了帝國中央統御區的王。他們和推心置腹的成員們遵從凱西爾的指示，必須攜手在灰燼綿延不絕、諸事紛擾不斷的帝國裡，建立起新秩序。
　重建才剛開始，內憂百廢待舉，外患卻接踵而至──克羅斯怪物的恐怖軍隊、粗野蠻橫的塞特大軍，以及老謀深算的泛圖爾之王──三股強大勢力兵臨城下，準備進攻。更可怕的是，彼此信任的成員中，出現了不知是誰的背叛者！
　而紋和依藍德之間，也因為另一名有著謎般身世的迷霧之子詹的出現，讓兩人若即若離又複雜難理的關係，開始了狂風般的變化。
　當所有人都猜疑不斷，情勢緊繃又危機重重時，「昇華之井」的古老傳說被視為拯救一切的唯一希望。可是，沒有人知道它在哪裡，它所賦予的力量又是什麼。只有紋的腦海中，隱隱傳來的鼓動，呼喚著她的回應，做出選擇……





　儘管推翻暴君，但真正的困難才開始。
　除了內憂外患，還多了男女情感──不過我覺得這兩者其實都並非本書重點，尤其後者根本莫名其妙（作者只是想要描寫還有個人和紋一樣，腦中會出現他人的話語吧）。

　本書重點是沼澤──凱西爾之兄帶領沙賽德前往瑟藍集所──教廷在南方的重鎮──發現的金屬板，刻在金屬板上的文字。而這也是本書每一段落前的自述句子。不過如果仔細閱讀，似乎又和段落中，沙賽德拓印下來的句子有所出入。

　該金屬板開明宗旨：「我將這些文字寫於鋼鐵上，除此之外的，均不可信。」

　這是一位名叫「關」的泰瑞司哲人學者留下的文字，他發現艾蘭迪，宣稱他是世紀英雄，但也是背叛艾蘭迪的人，因為他知道，絕對不能使艾蘭迪完成他的征途。

　關最初雇用艾蘭迪為助手，而後發覺艾蘭迪和泰瑞司宗教信仰的《期待經》之中描述的世紀英雄相似，進而宣告艾蘭迪就是世紀英雄，關成為宣告者、世界引領者。但是他在鋼鐵上自白自己是騙子，因為他們相信的一切，都已經被竄改過。因為艾蘭迪實在太過符合世紀英雄的描述，反而讓關起疑。而關有著超強的記憶力，他察覺到預言的文字正在改變，他記憶中的字句和書頁中的字句不同。他知道有某種力量讓他們相信世紀英雄來臨，並且暗示世紀英雄應該解放昇華之井中的東西，因為那力量想要得到昇華之井的能量。
　關明白艾蘭迪已經不聽自己的勸告，便指派自己的姪子拉剎克當他們的嚮導，必要時在最後阻止艾蘭迪，甚至殺了他。
　艾蘭迪不可抵達昇華之井，因為他不能解放被禁錮在那裡的東西。

　結果已經在《首部曲：最後帝國》知道了：拉剎克殺了艾蘭迪，取得「昇華之井」的力量，成為「統御主」，建立了最後帝國。


　泰瑞司宗教……守護者花費上千年尋找、了解的東西，都是謊言。所謂的預言、世紀英雄……都是捏造。這是計謀。關寫在鋼鐵上的最後一句，完全殲滅沙賽德殘存的信仰。


　這裡出現了能夠改變文字的力量，但是這力量無法改變刻在鋼鐵上的文字。這力量是否與統御主的遺言有關呢？





　終部曲：永世英雄（The Hero of Ages）


　一場精心設計的大騙局，造成難以挽回的後果，是否這就是早已注定的結局？

　紋無意中在昇華之井釋放了被囚禁已久的邪惡存在，迷霧開始隨機殺人，地震不斷，火山噴發，世界崩塌；依藍德因為惡靈的計謀，意外成為碩果僅存的強大迷霧之子，卻沒有能力保護人民，阻止末日；沙賽德宣告紋是世紀英雄後，卻發現自己畢生的追尋竟是一場空，因而拒絕再成為守護者。
　儘管生存如此無望，他們還是肩負人民的寄託，試圖從統御主留下的訊息在各地拼湊謎團真相，找出拯救世界的方法。但在落灰濃重、掩蓋大地的帝國裡，無所不在的背叛與陰謀，無窮無盡的苦難與戰鬥，讓眾人各自失去希望，迷失信念，痛苦不已。此時，已死去的凱西爾，卻突然出現在鬼影眼前？！
　一再阻撓眾人的邪惡存在瘋狂想摧毀萬物，它的強大力量由何而來，真面目究竟是什麼？沙賽德循線追蹤而去發現了驚人的祕密，卻為時已晚；紋和依藍德必須自行打一場不能將計畫說出口的仗，傾全力對抗那難以捉摸的恐怖怪物，以及蔓延無際的殺人迷霧，帶領人民與帝國存活下去！
　這一次，他們又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就從鬼影見到的凱西爾靈魂聊起吧。
　鬼影潛入鄔都，卻因為與鄔都統治者「公民」魁利恩的妹妹貝爾黛說話而遭到追殺，士兵刺穿同袍的心臟刺入鬼影的胸口。然後他們把鬼影丟進房子裡準備連人帶屋一起燒掉。昏迷的鬼影被某個聲音叫醒，這聲音提醒他屋子已經被火焰包圍，還指示他拿出屋主持有的金屬瓶，鬼影喝下後，以為會有錫，卻搜索到不同的金屬，但聲音叫他燃燒。鬼影意外發現自己居然能燃燒白鑞。聲音稱這是他給鬼影的祝福，給他力量復仇。鬼影確信這是凱西爾的靈魂。
　之後鬼影檢查身體發現身上有斷劍的部分金屬，想拔出，凱西爾卻制止他，說這是鬼影存活的證明。

　看到這邊，再翻回開頭，是沼澤施行「血金術」創造審判者的方法。「尖刺穿透男子的身體，進入心臟，透出，直沒入被綁在下方的審判者身體裡。」與此同時，沼澤不斷受到自稱為「滅絕（Ruin）」的存在控制。

　所以鬼影聽見、看見的聲音形影相當可疑，起碼，那並非真正的凱西爾。

　之後鬼影與沙賽德、微風等打算在公眾面前揭露魁利恩其實是鎔金術師，怎料其實他妹妹貝爾黛才是鎔金術師。
　「凱西爾」要求鬼影殺死貝爾黛，再把尖刺刺向自己，如此鬼影就能得到貝爾黛的力量。但這並非鬼影想要的結果，他發現魁利恩對著「凱西爾」懇求，但「凱西爾」不理會魁利恩，只顧著遊說鬼影殺死貝爾黛。鬼影想到當初自己也被士兵刺穿同袍的刀刺中身體，他衝向魁利恩，撕開衣服，發現上臂有一段尖刺，鬼影顫抖著將尖刺拔出，「凱西爾」發出尖叫，接著鬼影也撕開自己的衣服，拔出身上的尖刺。「凱西爾」的聲音消失，但自己也因為白鑞力量消失，感覺全身疼痛。但是他不能倒下，因為現在城市滿是火焰，唯一的方法是放出儲存在地下的水，但是負責開關的人被貝爾黛射傷，不確定能否開啟。鬼影和沙賽德前往開啟水門的地方，卻已被火焰籠罩。鬼影不顧其他人的制止，衝進火場，摸索到沙賽德的機關，搜索到把手的裝置後，用力撞擊以便啟動。
　然後他就昏倒在地。

　甦醒後的鬼影明白刺入身體的尖刺將受到滅絕控制，他想把這訊息傳送給紋，便要人找一塊金屬板，他要把字刻在上面，然後再送去給紋。

　然而這塊金屬板並未送到紋的手上，反而被沼澤攔下。沼澤在滅絕的命令下看了上頭的文字。「不要相信任何被金屬刺穿的人。就連最小一點都可以玷汙一個人。」沼澤再次被滅絕控制，他捏碎金屬，直到看不清上面的文字。

　之後被滅絕控制的沼澤在克雷迪克‧霄遇到紋，紋燒盡金屬能力後，根本不是對手。沼澤聽見紋的尖叫聲，部分意志開始掙脫滅絕的掌控，看見紋耳朵上的耳針，想起那金屬板上面的文字，然後，以僅存的意志扯下那根耳針。

　被扯下耳針的紋發現一直在耳邊的聲音消失了，而且，霧開始在她身邊環繞，給了她力量──之後開無雙不必多提。



　倒述一下關於紋不時聽見的哥哥瑞恩聲音。先前紋闖進法德瑞斯的儲藏窟卻反被關起來後，那聲音出現形體。但紋明白那並非瑞恩，冒牌貨現出正身，就是他們一直在對抗的存在：滅絕。
　滅絕聲明自己一直在紋的身邊，打從紋出生起，她就能聽見他的聲音。

　紋思考著滅絕是否能讀取自己的思緒，但是她認為自己那時的想法很容易讓人猜中（而且統御主背書：只有你的思緒是安全的。）；隨之而來的問題是：為什麼滅絕選中她？
　紋或許一直到最後都不知道理由吧。就連為何能使用迷霧的力量也是。
　而這些疑問都由慣例的每段篇章前一小段自述說明了。
　這是「世紀英雄」的自述。

　沙賽德和另一名泰瑞司守護者廷朵在《二部曲：昇華之井》中透過金屬意志不斷尋找關於「世紀英雄」的紀載，以及他們面對的敵人。
　然而泰瑞司宗教早在統御主建立最後帝國時，就被他緩慢消滅了，沙賽德和廷朵只得知世紀英雄的宣告者關、世紀英雄艾蘭迪、挑夫首領拉剎克。而且最後得知這一切都是騙局。因為滅絕偷偷更改預言，意圖讓艾蘭迪成為世紀英雄，解放困在昇華之井中的力量。

　然而當沙賽德遇到坎得拉坦迅──在詹的命令下，頂替與凱西爾簽下契約的坎德拉，到紋身邊臥底──這才意識到還有一個信仰留存到現在：坎得拉宗教──前身是泰瑞司宗教，因為坎得拉的先祖就是與拉剎克帶領的泰瑞司挑夫們。拉剎克以永生不死為條件，說服挑夫們放棄藏金術，挑夫們成了霧魅，以血金術尖刺保有感知。

　於是沙賽德匆匆整理行囊與坦迅前往坎得拉所在的地點──海司辛深坑附近。

　沙賽德見到坎得拉初代──泰瑞司挑夫們，詢問關於世紀英雄的預言。


　世紀英雄：「現在仍然存在的問題是，關於世紀英雄的預言從何而來？如今我知道那些預言被滅絕竄改過，但它並非捏造而生。到底是誰先教導會有英雄來臨，是所有人類的皇帝，卻被自己的人民拒絕？誰先說他會將世界的未來承擔在手背上，或是修補被切斷的一切？
　「還有是誰決定使用英雄一詞，好讓人分不出英雄是男是女？」（p598）


　接著詢問關於泰瑞司宗教的事情。


　p611
　滅絕跟存留。他們創造了我們的世界和我們。兩者無法獨自創造。因為要存留一樣事情不是創造，也無法透過毀滅而創造。兩者有個協議──存留想要創造人，創造能有感知的生命體，他從滅絕身上取得一個承諾，好讓他們能創造人類。但是有代價。有一天，滅絕可被允許來毀滅世界。因此出現背叛，存留獻出生命囚禁滅絕，不讓他摧毀世界。


　這內容讓沙賽德感到很介意，他原本希望能有「新」的資訊，因為其他宗教也有類似的二元對立觀點，但轉念一想，這樣的共通點代表是否神話都有一個共通且真實的根源？

　坎得拉初代看出沙賽德的心緒，請他說明。


　p612
　「這是每個宗教都教導的事情。在每個宗教中，我都找到矛盾、邏輯誤謬，還有我覺得無法接受的信仰要求。」
　「年輕人，聽起來像是你在尋找一件找不到的東西。」
　「真相？」
　「不，一個不需要信徒擁有信仰的宗教。」「我們相信存留為了今天而計畫，而他想要保護的意念遠勝過於滅絕毀滅的意念。」
　「可是你們不知道。只有在相信之後，才能得到證明。如果只是相信，那到處都是證據。這是邏輯盲點。」
　「信仰跟邏輯無關，孩子。也許這就是你的問題，你不能『反證』你研究的東西，就如同我們無法證明英雄會拯救我們一般。我們只能相信，同時接受存留教導我們的事情。」


　p643
　【鬼影是怎麼說的？】沙賽德坐在陰暗的坎得拉洞穴裡思考。【他說，信仰就是信任。信任有人照看著自己，即使情況看起來十分嚴重，仍然會有人讓一切完好無恙。】
　所以，如果要相信，似乎得先【想要】相信。這是沙賽德掙扎許久的矛盾。他想要有某人、某事強迫他有信仰。他想要因為給他看的證據而相信。
　這似乎都得由他來決定。他緩緩地將信件跟日記收回金屬意識，沒有留下確切的記憶，卻保留了它們在他心中引發的情感。他要成為怎麼樣的人？信徒或是懷疑者？在此刻，兩條道路都不愚蠢。
　【我是真的想要相信。】他心想。【所以我花了很多時間追尋。我不能兩邊都想要。我必須決定。】
　是哪一個呢？他坐在原處思考、感覺，還有更重要的，是回憶。
　【我尋求幫助，】沙賽德心想。【然後有東西回應。】


　所以沙賽德下定決心要相信了，他相信紋就是泰瑞司預言中的世紀英雄，而自己的任務就是幫助她完成。
　然而坎得拉二代害怕初代下達「定決」命令，因而造反──監禁初代，奪走天金，試圖以此獲得統治世界的地位。也因此把沙賽德關了起來。
　眼見末日即將降臨的坦迅返回巢穴，得知沙賽德被監禁，急忙去救援，才知道原來二代造反、監禁初代，救出沙賽德後，就被五代包圍，但在坦迅的威嚇下褪去骨骸逃走，坦迅把骨骸給初代，希望一切來得及。
　初代重新獲得肉體，但此時，坦迅的樣子怪怪的──他掐住了沙賽德的脖子，「我好像，被什麼控制了」。
　此時初代宣告「定決」來臨，坦迅鬆開一隻手，伸向有尖刺的背部──

　失去尖刺的坎得拉恢復成霧魅，沙賽德很意外居然有這麼多坎得拉聽從初代的指示，當然，也有部分坎得拉沒有拔下尖刺，依舊維持人形。沙賽德試圖阻止他們拿出天金，把這些坎得拉困在一扇門後面，但是他需要協助。此時，依藍德聽著已經化為無形的紋發出的聲音來到此處。依藍德與他帶領的士兵制服這群坎得拉，而且從沙賽德口中得知了統御主的天金祕密庫藏地點。

　依藍德把玩著手中的天金，聽著沙賽德滔滔不絕表示紋就是世紀英雄，她有法子帶領他們走出現在的困境。依藍德只感到焦躁，想起部隊中有十六分之一的人因為迷霧而生病的時間特別久，或許，他得到了最強大的迷霧人？
　依藍德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吩咐部下吃了天金，對方吞下後不久，睜大眼睛。

　於是這群能燃燒天金的敢死隊出面對抗滅絕的克羅司軍隊。他們的目的並非消滅克羅司，而是把天津燃燒殆盡，讓滅絕得不到天金。
　慎怒的沼澤砍下依藍德的頭部，也因此，獲得留存力量的紋盡全力與滅絕對抗，雙雙力量碰撞，意識就像迷霧在太陽下一般消散。

　沙賽德等待紋的來臨，卻見到紋的軀體落在依藍德身旁，他急忙上前，卻發現紋沒了氣息。接著發現，從紋的軀體發出某種白霧，而另一具尾隨在紋之後出現的軀體則發出黑煙。沙賽德碰觸這兩種霧氣，感覺到其中的力量。
　沙賽德跪倒在地，暗想預言之所以不提英雄是男是女，也或許兩者皆非。
　沙賽德站起身，不確定自己是否有能耐接受這力量。但是預言提及英雄將世界的未來承擔在手臂上。他想起自己的金屬意識中有著所有的知識。沙賽德汲取隱藏在宗教中的珍貴知識，利用知識讓世界恢復原貌。


　p704
　在我文件夾中的宗教其實並非沒有用處。它們每一個都有用。不是全然真實。卻都蘊含真相。

　p705
　滅絕跟存留都已消失，力量合而為一。事實上，它們本來就該是一體，怎麼會崩解成兩方呢？也許有一天，他會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有人需要照看這世界，照顧它，如今它的神已經不在。直到那刻，沙賽德才明白世紀英雄的意義。不是歷經漫長世紀後才出現的英雄。
　而是跨越永恆時光的英雄。一名會在無數人類的生命跟時代中保護他們的英雄。不是存留或滅絕，而是兩者的綜合體。
　是神。



其他：
　因為第一部的爆點導致我看第二部時興意闌珊，勉強翻完後，第三部開頭的進展太快反而讓我一頭霧水。

　凱西爾居然被發便當，還以為他可以撐到最後，怎知……
　或許可以看一下這篇批踢踢上的文章轉換一下心情：

　[心得] 迷霧之子：秘密歷史


　紋和依藍德，嗯，沒什麼特別的感覺，雖然作者把他倆當成男女主角（←


　沙賽德，他會成為世紀英雄應該也是統御主的泰瑞司管理政策下不經意造成的結果吧。如果統御主沒有這樣管理泰瑞司一族，這樣有可能出現世紀英雄嗎？（因果對決）
　沙賽德思考的宗教問題或許也是現今宗教的問題吧。他最後悟出【我尋求幫助，然後有東西回應。】不曉得當他成為世紀英雄後，是否能回答自己曾經思考的宗教問題。


　其他的配角們也很活躍，尤其是那隻坎德拉坦迅使用凱西爾的骨頭化為凱西爾那段，邊看邊讓人不禁嘴角上揚。


　第二部中，滅絕能改變寫在金屬以外物品上的文字這點，難道是想表示文字會在抄寫過程中遺漏、添加或者寫錯嗎？現代的電腦複製貼上功能倒是能把原有的錯字也跟著複製貼上了。

　第三部則提及滅絕會透過刺穿在人體上的金屬尖刺對當事人說話。感覺這好像是某種「幻聽」＠＠


　最後，原來這是作者小說計畫中的部分碎片啊！






書摘：
　迷霧帝國的光之回憶──灰鷹／譚光磊
　行走於這個「迷霧帝國」之中的魔法師，藉由微量的金屬粒子，進行自體燃燒而獲得力量。已知的能量金屬共有八種，相生相剋，分成四組，每組再分外顯和內隱二種屬性。通曉此等迷霧術法的人非常稀少，絕大多數是貴族（其實也包括司卡人），通稱「迷霧人」。在他們之中，還有少數天賦異稟者能使用全部的金屬力量，他們就是「迷霧之子」。



　沙賽德：「合適的信仰就像一件好披風。如果合身，能讓你溫暖安全；不合身，能讓你窒息。」（《迷霧之子首部曲：最後帝國》，p199）

　世紀英雄：「世界之道便是當我們創造某樣東西時，也經常在過程中摧毀了什麼。」（《迷霧之子終部曲：世紀英雄》，p77）

　二代坎得拉：「我們怎麼會知道這個人會成功，別人都失敗了啊。況且他給的錢好多──」（p106）

　世紀英雄：「即使如今，我仍然難以理解整件事的樣貌。關於世界末日的事件似乎遠大於最後帝國與其中相關的人。我感覺來自遙遠過去的殘跡，一股分裂的意識，跨越時光的鴻溝。
　「我不斷在研究，搜尋，最後只能找到一個名字：雅多納西。那是誰或是什麼，我不知道。」（p341）

　統御主：「幸好，我將它的身體藏得很好。」（p427）

　世紀英雄：「我開始明白，每種力量都有三方面：實體，例如滅絕跟存留的創造物；精神，也就是讓整個世界運作的不可見能量；還有意識，也就是能控制能量的意志。其實不只如此，遠不只如此，只是我尚不瞭解。」（《迷霧之子終部曲：世紀英雄》，p498）

　p642
　牠們依靠將霧魅變成坎得拉來繁衍下一代，所以第二性徵基本上是多餘的，但是坎得拉仍然有性別認同，每個都是絕對的「他」或「她」。所以，牠們怎麼知道的？這是牠們的選擇，還是牠們其實知道，如果自己是以人類身分而非霧魅身分誕生的話，自己的性別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