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6-21

CODE GEASS: 麒麟魂 1

新系列。CODE GEASS與《十二國記》的CROSSOVER小說。
篇名取自布蘭登‧山德森(Brandon Sanderson)的《皇帝魂(The Emperor's Soul)》。
當初看到這書名(篇名)的時候就覺得:「哇!這個詞超適合魯路修!」
不過看了內容後……嗯,不太想讓魯路修遭遇這種事情呢(笑)。
剛好有一篇魯路修穿越到十二國的開頭,但是只有開頭沒有後續,
心想或許可以用這個當題材寫下去,於是就出現這篇了。

不知道會寫多長呢……(目光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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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魂
文:悠砂


1.


 黑髮少年送到王宮時,已經氣若游絲,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因為少年背部遭到妖魔以利爪撕裂的傷痕太嚴重了。事實上,月溪認為少年還有一絲氣息才是最不可思議的事情──普通人若受到這種傷,不消幾刻就斷氣歸天了,所以──

 還有希望,就算少年是山客,也是一條命。他聽著部下從難民口中得知的少年名字──其實是難民對少年的稱呼,因為少年不知為何無法言語(但聽得懂他們說的話),似乎也不曉得自己的名字──把少年暫時納為自己的胥。

 黑紫。

 這個暫稱的名字獲得認可,少年入了仙籍,如此一來,就能比普通人更快復原。月溪清楚感覺到少年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呼吸開始趨於平穩。至於臉色,似乎與方才無異──不,起碼看起來是健康的白皙。月溪鬆了一口氣,少年存命或許是這次妖魔襲擊難民事件中令人感到欣慰的結果。

 飛翔的妖魔──蠱雕──攻擊一群從他以前管理的惠州逃往首都蒲蘇的難民,蠱雕襲向不小心絆倒的孩子,少年衝上前護著孩子,因此背部遭到蠱雕以利爪攻擊。
 州師的空行師及時趕到,驅離蠱雕,在難民的懇求下把少年帶到鷹隼宮。
 然後現在,少年,活了下來。

 月溪看著少年身上的黑色衣物,樸素的黑色以金色滾邊裝飾,完全包覆頸項的衣領兩側還有月溪不曾見過的刺繡圖樣。月溪摸了摸少年的衣物,觸感很舒適,想必在那邊的生活應該很不錯吧。

「如果沒有過來這邊,應該可以繼續那樣的生活吧……」

 月溪輕嘆一聲,彷彿為少年漂泊至異界的命運發出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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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瘍醫初步為少年檢查背部的傷勢,認為這傷痕應該會在少年入仙籍與藥膏的雙重輔助下漸漸癒合,但比較在意的是少年位於頸部鎖骨上方、類似飛鳥振翅的紅色痕跡。瘍醫向月溪報告或許得找冬官府內的玄師檢查這是否為某種咒法。月溪點頭,交給瘍醫安排。但玄師檢查後,並未感覺到特殊力量,又或者,這並非他們能夠解析的力量。

 月溪無法時時刻刻待在少年身邊,所以他姑且任命那位檢查咒法的冬官府玄師為太傅,負責看護少年,並且在少年甦醒時,向少年解說關於此地的種種。
 新任太傅慧心蓮苦笑接下這項任務。她與月溪熟識已久,明白月溪的想法:讓少年擁有關於此異界最低限度的知識後,在這個異界活下去。不過──心蓮望向窗戶,芳國開始進入冬天了,這幾年來,芳國的冬天愈加嚴峻,而且,她聽說在下界有不少百姓無法撐過寒冬而死去。

 這樣的日子會持續到什麼時候呢?
 向恭國打聽蓬山的狀況,只得到模擬兩可的回答。或許……心蓮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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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蓮每天向月溪報告少年的狀況,這三天來,少年背部遭到妖魔抓傷的傷痕漸漸癒合,卻也因此看清少年背後還有一道彷彿遭到刀劍之類利刃之物刺入的傷痕。瘍醫仔細檢查後,發現少年胸口下方、腹部上方之處也有類似的傷痕,換言之,少年曾遭到刃物刺穿身軀。

 難道少年是遭到刺傷而昏迷,意外被蝕捲進而來到此處嗎?

 但是這麼一來,又和少年能隨同難民一起行動這點說不通。根據瘍醫的說法,這道刺穿身軀的傷痕,就像少年之前背上的爪痕一樣,幾乎足以讓少年喪命。

 心蓮看著已經替換衣著──交疊的衣領剛好可以遮住那飛鳥振翅般的紅色痕跡──躺在床鋪上熟睡的黑髮少年。回想月溪敘述少年送來時的狀況,以及難民給少年的稱呼。

「黑紫……黑應該是指他的頭髮和服裝吧。那麼紫呢?」

 心蓮看著黑髮少年緊閉的雙眼,猜想著在眼瞼之下會是什麼顏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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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現在的心蓮沒機會得知這個疑問的答案。因為少年在送到鷹隼宮的第四天,突然發高燒。不知所措的心蓮連忙找來瘍醫和疾醫看診,但就連瘍醫和疾醫也束手無策。心蓮只能把布巾泡在冷水裡,再擰乾放在少年的額頭上,希望能稍微舒緩高燒引發的不適。
 日暮時分,心蓮正擔憂地看顧著少年,卻聽見從少年躺的床鋪內側傳來疑似女子說話的聲音(「找到了。」),正困惑地起身察看,就從床舖內側竄出有著一頭草綠色長髮女子的上半身,嚇得心蓮發出驚叫,身子一個站不穩就往後跌坐在地。這個露出上半身的草綠色長髮女性,雙手彷彿鳥翼,上半身從頸部到胸口則覆滿鱗片,背部與腰際後方還各有一對翅膀。心蓮對眼前景象驚魂未定,只能看著疑似女性的生物愛憐似地俯視躺在床上正發高燒的少年。

「峯麒,終於見到你了。」女子(?)伸出彷彿鳥翼的左手,摸了摸少年的臉頰,似乎察覺到少年發著高燒,蹙起眉頭。「不能一直待在這裡,得回到蓬山靜養才行。」而後女子(?)望向跌坐在地的心蓮,露出微笑。「你是王宮的人吧?謝謝你照顧峯麒,我要把他帶回蓬山靜養。請你轉告其他人。」
「請、請等一下!你說這孩子……是麒麟?!」心蓮看著女子(?)用被單包著少年,連忙發問。
「沒錯,這孩子是這個國家──芳國的麒麟,峯麒。」女子(?)小心翼翼地把少年抱在懷裡,邊回答。「一旦峯麒身體康復,應該就能選王了吧。如果狀況許可,我會建議峯麒回到芳國挑選峯王。畢竟芳國的人民應該很難升山了吧。」

 女子(?)說罷,拍動翅膀,露出全身。腹部同樣有著鱗片,再往下卻是彷彿豹、狼般的雙腿,背後除了兩對翅膀,還有一條細長的尾巴。

 女怪。

 心蓮的腦海閃現這個詞語。
 麒麟自蓬山的捨身木出生,沒有父母,就由從捨身木根部出生的女怪照顧麒麟長大。
 女怪抱著少年,飛往門口,直接拍動翅膀用風壓打開門,就這麼飛出房間。

「等、等等……!!」

 心蓮急忙起身,追了出去。
 女怪明明是第一次來到鷹隼宮,卻精準飛往位於掌客殿中央的庭園──似乎打算從那裡離開鷹隼宮,帶著少年──峯麒飛往位於世界中央的黃海蓬山。
 幾名正在打掃的奄奚聽見騷動,走了過來,卻因為飛翔的女怪而被嚇得跌坐在地。心蓮跑過他們身旁,不顧他們的叫喚聲,緊追著女怪。然後,目送女怪飛出庭園,往東南方飛去。

「峯麒……十幾年來,下落不明的麒麟……芳國、芳國有救了……」

 心蓮跌坐在地,望著東南方的天空流下淚水,直至月溪趕到她身邊,詢問事情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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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在捨身木根部的女怪卵果好幾年都沒動靜,或許是因為同時長出的峯果還來不及等到女怪孵出就被蝕捲走,導致女怪也停止孵化。這怪異現象一直持續到今天。

 今天,陽光才照射到捨身木,位於根部的女怪卵果就突然孵化了。

「居然孵出來了……」

 老婦喃喃自語般說著,看著孵化出來的女怪流著淚慢慢站起來,拍了拍翅膀,在她背後、腰際後方的兩對翅膀。

「這代表峯卵也有著落了吧。上半身是女人,帶有鱗片。」老婦撫摸著女怪濕潤的草綠色長髮,然後又撫摸女怪的臉頰。「雙手有鳥類羽翼。」拍了拍女怪彷彿鳥翼的手臂。「腹部有鱗片,然後接上豹的後腿,以及蛇的尾巴。」手伸向女怪背部。「還有背後與腰際後方的兩對翅膀……」拍了拍兩對翅膀中間的位置。「好了,別哭了,跟我來。」

 老婦推著女怪的腰際,催促女怪邁開腳步。她們在洞窟中鑽來鑽去,終於來到洞窟的末端,一道狹窄階梯往洞窟頂端延伸。

「真是怪了,想不出該叫你什麼呢。」老婦偏頭看著女怪。「但可以確定你的姓氏是白。賜予你姓氏,代表你身負重要使命。」她們慢慢踩著階梯往上,最後,來到光亮之處,繼續循著階梯往上,前方,有著四方形的大洞。洞口處可見一片遙遠的藍天,以及一棵高聳入天的樹木。

「去吧,你應該知道那孩子在哪裡。用你的三對六翼翅膀去找吧。找到那孩子的時候,你就知道自己的名字了。」

 老婦再次推著女怪的腰際,女怪往前踏出一步,旋即振翅飛翔,往西北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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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剛孵化就飛出蓬山的女怪在離開後的第四天拂曉之際回到蓬山,手裡還抱著用被單裹起的黑髮少年。
 不,既然由女怪親自帶回,這名黑髮少年應該就是麒麟,峯麒,而且是和泰麒一樣罕見的黑麒麟。
 女怪降落在位於蓬山頂部。有個人影早在女怪降落前就站在門口。

「玄君……峯麒……」

 女怪輕聲說道。碧霞玄君走到女怪面前,看著在女怪懷裡的麒麟,光憑目視就能知道峯麒發著高燒。碧霞玄君領著女怪走到門前,用扇子敲敲門,門打開,出現通往下方的白色階梯。當她們抵達下方的房間,已經有一群仙女在此等候,碧霞玄君指示仙女帶領女怪回到蓬盧宮,讓峯麒泡在具有治療效果的池水中。

「峯麒……已經是成獸的外表……」

 禎衛看著蓉可與其他仙女幫忙女怪讓峯麒泡在池水中。原本想把峯麒泡在大浴盆裡,但無奈女怪不肯放開峯麒,只好讓女怪抱著峯麒一起泡在池水裡。峯麒身上已經沒有被單,只穿著鷹隼宮宮裡的人為他更換的簡單衣服。

「而且找到峯麒的地點居然就在鷹隼宮。難道,峯麒漂流到崑崙之後,又意外回到這邊,而且還被鷹隼宮的人救了嗎?」禎衛邊說邊望向一旁的碧霞玄君。
「若是如此,只能說不愧是黑麒麟,才有如此不凡的命運。」碧霞玄君說。
「……就像泰麒一樣……」禎衛低語。
「好了,峯麒就交給女怪照顧。」碧霞玄君看著仙女們,微笑說道:「快點整理宮殿讓峯麒可以休息。蓬山歡慶的日子要開始了。」

 然而,就在仙女們愉快又忙碌整理宮殿時,卻在傍晚時分聽見悲鳴。
 那是女怪放聲大哭的聲音。
 過去泰果遭蝕捲走時,仙女們也聽過女怪發出類似的悲鳴;但如今,女怪已經親手把峯果摘回來了,又為什麼……?
 仙女們急忙趕到女怪與峯麒所在的水池旁,卻驚見──

 原本透明的池水染成一片鮮紅,女怪緊抱著峯麒,悲切哭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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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峯麒……峯麒……不要……」女怪抬起頭,與草綠色頭髮相似顏色的眼睛不斷流出淚水。見到隨著仙女們現身的碧霞玄君,泣訴道:「玄君,拜託您,救救峯麒,救救他……」女怪抱著峯麒,對碧霞玄君低頭懇求。

 碧霞玄君臉色凝重地上前,每靠進一步,就能確切知道池水為何會染成鮮紅──是血,峯麒流的血。碧霞玄君不知道峯麒哪裡受傷,況且女怪把峯麒帶回來時,似乎也不見他身上有傷,只有不尋常的高燒。碧霞玄君來到池水邊,蹲下身,伸手探向女怪懷裡的峯麒。女怪移動身子,讓碧霞玄君能碰觸到峯麒。碧霞玄君撫摸著峯麒的臉頰,好冷,找遍整個蓬盧宮的泉水,也沒有任何一處的泉水這麼令人感到寒冷。女怪懷裡的峯麒,已經無法感覺到一絲生氣。
 ──沒想到會以這樣的形式迎接麒麟的死亡。
 這裡是蓬山,是麒麟出生、成長的地方,也是麒麟挑選王之後,與王承接天敕的地方。此地已經不知迎接多少麒麟的誕生,不知送走多少隨著王回到生國──儘管並非真正在那邊出生,但還是如此稱呼──的麒麟。
 但這還是第一次,在此迎接麒麟的死亡。
 雁國前一任的麒麟曾經找不到王,耗盡三十餘年的壽命而死去,死去的地點當然不在此地,而是雁國。
 最接近這狀況的應該是當今恭國供麒,如果不是年僅十二歲的供王親自昇山,恐怕遲遲未下恭國尋找王的供麒就會老死在此地──想來也是令人頭痛的孩子。
 碧霞玄君閉上眼睛,現在的重點是眼前的峯麒和他的女怪,該如何讓女怪接受畢生服侍的麒麟於此刻死去?或許,這也是過去麒麟失道時,他們的女怪得面對的難題。
 但是,不知是幸或是不幸,峯麒沒有使令。未獲得使令的麒麟代表死後遺骸不會被使令──妖魔吞噬,所以峯麒能保留完整的身體。
 有著罕見鬃毛顏色的麒麟究竟代表什麼?是上天給予的特別預兆?抑或只是偶然?
有之前的泰麒和這次的峯麒之例,碧霞玄君認為,或許該更平靜看待這些「特別」──如果還有的話。
 碧霞玄君睜開眼睛,輕輕撫著峯麒冰冷的臉頰。

「如果這是峯麒的命運,你就該陪著他到最後、看著他到最後,這是你身為女怪的責任。」

 碧霞玄君收回手,站起,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向仙女們,催促她們離開。
 仙女們不忍地快步離去,但女怪低頭抱著峯麒的模樣,深深烙印在她們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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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蓉可抑鬱地迎接隔天清晨。
 儘管蓬山上麒麟不在的時間遠長於麒麟在的時間,但這還是第一次,這麼不想面對甦醒的時刻。
 一想到峯麒和女怪的生命就停止在那池水中,她就感到揪心不已。這大概是第一次,蓬山得面對麒麟的死亡。
 麒麟是為了什麼才存在呢?如果麒麟的責任是挑選王,那麼他(她)就是為了王而存在,找到王的麒麟才有存在的意義,才是麒麟。
 那麼,沒有找到王的麒麟呢?甚至,在此之前就死去的麒麟呢?
 他們是為了什麼而存在?
 蓉可搖搖頭,覺得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自己成為仙女的資歷還很短的關係。
 這裡是蓬山,是麒麟出生、成長的地方,是麒麟隨著挑選出的王,接受天敕後回到生國的地方。
 以為與塵世無關之處,其實也上演著與塵世相似的生離死別。
 蓉可輕拍了自己的臉頰一下,振作,就算是如此,還是得迎接未知的明天,迎接新麒麟的到來。
 蓉可梳洗後,走在通往水池的路上。以往會三不五時就遇到其他仙女,但今天卻沒見到任何人。大概,大家都不想直接面對現實吧。蓉可站在入口處,深吸一口氣,內心鼓勵自己,無論接下來看到什麼景象,都要保持鎮定,也不要管背後那些關切的視線。
 蓉可邁開腳步。
 才看到水池,就看見女怪維持昨天的姿勢抱著峯麒。蓉可不覺內心一緊,繼續慢慢靠近,突然,有種怪異的感覺。
 昨天,女怪應該抱著峯麒泡在水池裡才對,但現在,卻在水池岸上……這到底……

「我正在等你們來。」

 突然發出的女子聲音讓蓉可嚇一跳,之後才意識到那是峯麒女怪的聲音。女怪慢慢抬起頭,臉上沒有昨晚的悲切哀傷,反而帶著一抹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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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已經讓峯麒保持溫暖,但還是擦乾身體、換件衣服會比較好。」
「你的意思是……峯麒他……」蓉可話說到此,遲遲無法說出完整句子。
「對,峯麒還活著,還一度醒來,說了我的名字。」
「咦?!」
「我是子津,白子津。」
「子、子津……啊。」蓉可覆述女怪──子津的名字,方才子津的要求猛然回到腦海中。「要替峯麒更衣吧?來,抱著峯麒跟我走。幸好昨天有稍微整理離這裡最近的澤蘭宮……」後半段的句子比較近似於喃喃自語。確認子津抱著峯麒跟在自己後方,蓉可帶領子津前往澤蘭宮。

 蓬盧宮內的各個宮殿內外或多或少有溪流或湧泉提供飲水或洗浴,澤蘭宮也不例外。但相較其他宮殿有著從壯觀泉洞湧出的泉水,澤蘭宮則是一座流動緩慢的池塘,池塘邊緣長滿澤蘭。有仙女說,這池水肯定是從地下湧出,但因為也沒人去探個究竟,就姑且把這說法當成是事實。

 蓉可要子津抱著峯麒進去後方的臥室後,自己拿了水桶、勺子到池塘邊用勺子把水舀進水桶裡。雖然子津只說要擦乾峯麒的身體,但還是仔細擦拭全身會比較好。蓉可舀好水後,提著水桶,拿著布巾到臥室。
 子津讓峯麒躺在比較靠床鋪邊緣的地方,似乎也預料到自己會提水桶來讓她擦拭峯麒。

「那就交給你了,衣服放在外面。」
「是。」

 子津微微欠身後,伸手解開峯麒的衣服。
 蓉可微笑著離開。才踏出澤蘭宮,一群仙女就圍著她問個不停。蓉可一時之間也無法一一回答,總之,重點就是──

「峯麒還活著!而且還醒來過,說了女怪的名字。」
「咦?名字?」
「對,她叫子津。」
「哦。」
「終於有名字了。可是,為什麼是峯麒說的呢?」
「誰知道。總之,今後有得忙了。」

 蓉可為今天早上的騷動下了結論。是啊,蓬山歡慶的日子,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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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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