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離劍遊紀二次創作,殤不患X浪巫謠。
第四季開播前再一則!《人魂魔劍》後續。
其實只是想貼一下殤叔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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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諭
文:悠砂
東離篇
早上,凜雪鴉離開房間後在鍛劍祠僕人的引導下前往飯廳。只見昨晚趕回仙鎮城的伯陽侯和一名類似醫者的人物正與護印師夫婦邊用早膳邊聊天。凜雪鴉向在場的四人行禮問候,伯陽侯代表回禮後,丹翡便吩咐僕人為凜雪鴉送上早膳。凜雪鴉刻意挑選在四人對面的位子就座。
「嗯?看來殤大俠和巫謠公子尚未用早膳呢。」凜雪鴉問。
「昨日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或許也累了吧。」丹翡應和。
「嗯……不曉得是否跟『封印』有無關係呢。」凜雪鴉說。
「欸?會有嗎?」捲殘雲反問。
「吾不知道詳情,只能做此推測罷了。」凜雪鴉說。
捲殘雲似乎要開口說什麼,卻被身旁的丹翡用手肘推了推身子,捲殘雲困惑地看著丹翡,閉嘴不再接話。
「關於這件事情,讓殤先生和巫謠公子處理即可,旁人無從過問。」丹翡說。
「這樣啊……」
僕人在此時送上早膳至凜雪鴉面前。
「是說,想必巫謠公子在魔界經歷了一番事情。」凜雪鴉拿起筷子邊慢條斯理地用餐邊說。「不然也不會連外衣和琴爪都不見蹤影的模樣被殤大俠帶回來。外衣就罷了,連琴爪都不見就代表在魔界的期間不需要這東西吧。」凜雪鴉咀嚼放進口中的豆干後繼續說。「但幸好鍛劍祠剛好有這兩種東西,而丹翡姑娘,咳,應該說丹家願意把東西贈與巫謠公子,真是萬幸。」
「哦,原來巫謠公子昨晚穿的就是那件衣服啊。」回應的人是伯陽侯。「嗯,因為和印象中巫謠公子原本的穿著很像,老夫都沒看出來呢。」
「伯陽侯知道鍛劍祠原本就有這兩樣東西嗎?」丹翡問道。
「嗯,那兩樣東西,紅色衣服和琴爪,就是老夫從皇宮帶回來交給你父親保管的東西。」伯陽侯回答。
「欸?交給父親保管?」丹翡驚訝反問。「我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當時老夫只見到你父親和你兄長,你才剛學會走路,賴著母親不放呢。」
「原來是這樣。」丹翡笑著回應。「那麼,為什麼伯陽侯要從皇宮帶那兩樣東西給父親保管呢?」
「老夫記得,那應該是皇帝即位後舉行大嘗祭,結束後把祭典上使用的東西轉交給護印師保管。」伯陽侯回想道。「當時決定把琵琶樂師的衣服和琴爪交給鍛劍祠保管。」
「呃,為什麼是把這些東西給鍛劍祠保管呢?」捲殘雲困惑問道。「如果是刀劍、樂器之類的還能理解,但是衣服和琴爪?」
「這是皇帝在大嘗祭中收到的神諭──宰相是這麼交代,但事實為何老夫也不清楚。總之決定把樂師們的外衣和彈奏工具──不是樂器本身──轉交給護印師保管。至於刀劍,當然大嘗祭時也造了一把,而且是指定由刀匠的徒弟來打造。」
「欸?不應該是由刀匠打造嗎?怎麼會是徒弟?」捲殘雲不解問道。「這樣不怕造出來的刀子上不了檯面嗎?」
「就像剛即位的皇帝一樣,不小試身手怎麼知道功夫如何。不足之處再由年長者指導即可。應該是這種意思。」伯陽侯說。「所以完成後獻上的成品,沒有加上刀柄之類的東西,就只有刀身。」
「「欸?」」捲殘雲和丹翡不約而同發出驚訝聲音。
「怎麼了嗎?」伯陽侯反問。
「這、這樣的話,那把刀……」捲殘雲邊說邊望向丹翡。
「我、我想,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殤先生他們,雖然不曉得殤先生他們是否知道此事……」丹翡回望捲殘雲說道。
「嗯……」伯陽侯看著他倆的反應,並未追問。
「哦,大嘗祭上使用的、刀匠徒弟所打造的刀,這下子事情可有趣起來了。」他們的談話成了凜雪鴉早膳的配菜。
─東離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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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幽篇
殤不患醒來時發現自己的臉貼著衣物,藉著透過床帳照射進來的微弱光線,他察覺這是某人被領子完全包覆的頸部。他過一會兒才意識到這是浪巫謠,他稍微移動頭部,感覺到浪巫謠的微微呼吸聲。
「巫謠?」殤不患低語,因為前兩次的經驗,他並不確定浪巫謠是否真的入睡。「巫謠?」但是對方毫無動靜,沒錯,「毫無動靜」。過去在西幽遊走時,只要一點點風吹草動,就能讓這耳朵靈敏的樂師醒來。然而現在,浪巫謠難得熟睡。
「累了吧?到底在魔界持續那狀態多久了……」殤不患喃喃自語般說著,回想在魔界伯爵住所初見浪巫謠的狀況,不由得心疼。殤不患伸手撥開浪巫謠耳飾穗子的繩子和頭髮,輕撫著浪巫謠的臉頰。「好像也瘦了不少……」突然,殤不患察覺到異狀。
「巫謠?」殤不患這次用正常音量說道,手同時撫摸著浪巫謠的臉頰,但,浪巫謠毫無動靜。「巫謠?」殤不患提高音量,掌心貼著浪巫謠的臉頰。浪巫謠依舊沒有反應。「巫謠?醒醒。」殤不患不禁輕拍浪巫謠的臉頰,試圖叫醒他。浪巫謠只是沉睡著。
「可惡,怎麼回事?難道是那『封印』的關係?」殤不患低語,思考一直刻意忽略的事情:從魔劍目錄出現的彎刀刺穿魔劍目錄並插在浪巫謠的胸口,彎刀發出光芒就消失了,隨同魔劍目錄和浪巫謠身上的魔族特徵。殤不患的視線從浪巫謠的臉往下移動到胸口,馬甲上並未有被刀刺穿的痕跡,這麼一來……
殤不患雙手移動到浪巫謠的領子,由上而下解開直盤扣。儘管浪巫謠是樂師,卻是能與他一戰的樂師。每每想起那場戰鬥,都讓殤不患內心激動不已。能有如此武藝,當然體格並非樂師或者文靜外表下想像的瘦弱。老實說殤不患真不曉得浪巫謠如何鍛鍊自己又能不讓自己看起來那麼粗曠……不過一想到在東離遇到的凜雪鴉和殺無生……好吧,有些人的長相天生就是比較斯文秀氣。
袒露的胸口上同樣沒有刀傷,殤不患猶豫著是否該用更亮的光線仔細查看,但他隨後放棄。如果那把彎刀「真的」刺中胸口,不可能完全不留痕跡。所以,現在該怎麼辦呢?殤不患的視線回到浪巫謠的臉上,
如果浪巫謠就這麼沉睡下去,而捲殘雲和丹翡未向他人說出那時候的事情,可說魔劍目錄已經放在「安全的地方」了,但是……如果殤不患就這麼回西幽,告訴睦天命這件事情,睦天命肯定會賞自己一個巴掌,指責他怎麼能把事情丟給浪巫謠,還把浪巫謠留在東離獨自回來,就算浪巫謠本人同意也不該這麼做。
殤不患也不願意這麼做,況且儘管那狀況並不怎麼適合,但是他藉此表露了自己的心意,而浪巫謠──雖然是事後──也算給予回應了吧。他不希望那是最後一次,而且是在並非完全出自於自身意願的情況下。殤不患的手再次撫上浪巫謠的臉頰,這麼說來,若非是在那種狀況下,他們還沒真正親嘴呢。殤不患邊想,看著浪巫謠的紅脣,臉慢慢接近,當他微瞇著眼睛感覺到彼此嘴脣相觸時,突然,自己的真氣似乎也吸了一點過去。殤不患連忙拉開距離,搞不清楚怎麼回事,但看見浪巫謠輕輕蹙起眉頭,嘴脣微啟,就像……殤不患立刻凝聚自己身上的真氣,另一手抱著浪巫謠的腰際,以嘴對嘴的方式把身上的真氣灌進浪巫謠體內。
幾乎是本能反應,浪巫謠貪婪地吸吮殤不患的脣,殤不患樂得邊送出自己的真氣邊享受這難以言喻的愉悅時刻。
「嗯……」好一會兒後,浪巫謠似乎醒來了,停止吸吮,他微微睜開雙眼,但似乎還沒恢復意識,視線游移不定。殤不患稍微拉開兩人距離,饒富趣味地看著浪巫謠的反應。
「……不患?」那雙翠綠眼睛聚焦於殤不患的身上,恢復神智。
「對,是我。還好嗎?巫謠。」殤不患邊說邊用貼著浪巫謠臉頰的手輕輕撫摸。
「嗯……」浪巫謠瞇著眼睛點點頭,接著用困惑的眼神看著殤不患。「是你在呼喚我嗎?」
「怎麼了嗎?」殤不患反問。
「……我還以為自己回到曾與母親相依為命的雪山,那裡好安靜,或許我應該一直待在那裡。我也聽見母親的聲音,她要求我留下來。當時是我的聲音殺死了她,或許現在應該用這聲音弔念她。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我聽到你的聲音。」
「嗯。」殤不患應和,手依舊撫摸著浪巫謠的臉頰。
「母親在世時認為只有皇室能夠庇護我的聲音,但是我並不這麼認為,所以我選了其他的路。這次我又……」
「不對。你母親應該也希望你能走出自己的路。不會有人責怪你的選擇。」殤不患捧著浪巫謠的臉頰,直視著那雙翠綠眼睛說道。
「不患……」浪巫謠意外似地微微睜大眼睛,而後低下頭。
「巫謠?怎麼了?呃,難道我說了──」
「不是,我母親原本也是想和她私訂終身的對象走出這麼一條路,然而,對方根本不是人。」浪巫謠抬起頭,看著殤不患說道。
「就是那個魔族嗎?」
「對,他叫阿爾貝盧法。他糟蹋了母親,還奪走母親的光,只因為母親說他是光……後來母親不願意打胎,就逃離皇宮,躲到雪山……原來如此,難怪母親聽見我現在的聲音會這麼害怕,她以為就像阿爾貝盧法偽裝成普通青年接近她一樣,幼年時的我被人掉包取代。」
「……你母親,是皇室裡的人?」
「應該是吧。阿爾貝盧法給我看的『過去』是在鳳曦宮裡,而在她身邊的侍女稱呼她為『郡主』。」
「你母親的名字為何?」
「她在我懂事的時候自稱『咒旬瘖』,但是阿爾貝盧法給我看的『過去』之中,別人叫她『聆莫言』。」
只見殤不患睜大眼睛,浪巫謠感覺殤不患那雙眼睛出現類似驚訝、意外但旋即轉為了悟、明白的情緒。浪巫謠不明白為何殤不患會有此番情緒轉折變化。
「不患?」
浪巫謠發出疑問,希望殤不患能說說話解釋一下這樣的反應為何。浪巫謠突然意識到自己某些時候的直覺反應或許也跟現在的殤不患類似。原來,這樣會讓旁人感到困惑啊。浪巫謠暗忖。
「巫謠。」殤不患邊說,雙手從浪巫謠的腰際往後繞,抱住浪巫謠。「還記得你的直覺是我的理智無法理解的東西,所以你無法解釋給我聽嗎?」見浪巫謠點點頭後,繼續說道。「但我的確信來自於我自身的經驗,儘管獲得的經過可能讓你難以相信,但總有一天,我還是可以說給你聽。所以,耐心等待那一天到來,好嗎?」
浪巫謠遲疑了一會兒,看著殤不患那雙眼睛,那雙眼透出真誠之意。
「嗯。」浪巫謠點頭。
「很高興你能理解。」殤不患笑著回應。
「那,我想問個你應該能回答的問題。」浪巫謠把臉湊上前輕聲說,雙手貼著殤不患的胸口。
「什麼?」
「我的衣服,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浪巫謠可沒忽略從頸部到胸口的微涼感。
「啊,這個啊,呃,因為我想確認一下你的胸口是不是有那把刀刺中的傷口。」
「只有這樣嗎?」
「嗯?」
「只有這樣嗎?」浪巫謠柔聲問。
「……當然,不只這樣。」
殤不患說罷,一手往上移動捧住浪巫謠的後腦勺,然後,雙方有默契地接近彼此,脣瓣相接。
─西幽篇‧完─
後續:《攬牢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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