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OSSOVER。不務正業這麼久，還是該先把正經事處理好……不過也在不知不覺中快完成了？！希望那位也是這樣。（不過我花了十五天才搞定這一章，那位又是……？）咳，請有興趣的看官依序閱讀～
Chapter 1, Chapter 2, Chapter 3, Chapter 4,
Chapter 5, Chapter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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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Cruel Angel's Thesis
文：悠砂
Chapter 7
本文著作權屬悠砂所有，請勿轉載。
庫洛洛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形下再次見到少年。這麼多年來他用盡一切辦法，都沒有任何少年的消息。
「約翰……」
庫洛洛低呼自己為少年取的名字。雖然他早就知道少年的真正名字和真實身分，但是他依舊認為，被他如此稱呼的少年，才是他認識的人。
「呃……庫洛洛先生……眼前這個人並不是你認識的本人……這只是森林的精靈借用你認識的人的外貌現身罷了……」
阿本加聶忍不住開口解釋。眼前這個幻化為少年姿態的森林精靈，乍看之下似乎人畜無害、手無縛雞之力，但是他感覺得出來，少年有一股深不可測的力量。沒錯，比他具現化出來的任何念獸更強，包括在G.I.中遇到的「生命之音」。他緊握著拳頭，勾起嘴角。
西索似乎也感覺到少年身上的力量。他望著少年，露出不知所以的詭異笑容。
「不，我知道……的確是本人……約翰，我說得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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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洛直盯著少年的深藍色眼睛反問，但是少年默不作聲。兩人四目相對了好一會兒。
終於，少年嘆了一口氣，露出微笑。
「好久不見了，庫洛洛先生。」
「……確實是，好久不見了……」庫洛洛回應。「這段期間你在哪裡？」眉頭深鎖。
「一直到方才為止，我都在沉睡。沒錯，從那時候開始……」少年換上有點陰鬱的表情。
「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庫洛洛問。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搞不懂當時究竟發生什麼事情。如果考慮到少年的真實身分，那麼唯一有關連的，只有他當時決定的行動。「難道真的是我……」
「不、不是。」少年有點焦躁地開口打斷庫洛洛的發言後，語氣又猶豫了起來。「或許……有這麼一點關係吧……不過其實……我當時是想到以前的自己……」少年的語氣和表情都充滿苦澀。
「約翰……」
少年閉上眼睛，搖搖頭。半晌，又睜開眼睛。深藍色又恢復方才現身時的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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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招呼一次吧。好久不見了，庫洛洛先生。既然進行了召喚儀式，想必有事相求吧。」
「……沒錯。」
庫洛洛聽見少年生疏的語氣，皺著眉頭但也無可奈何地回應。
少年的視線轉向阿本加聶。當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阿本加聶不禁挺直腰桿。他緊握著拳頭，發現自己有點緊張。
「你會除念？」少年問。
「嗯。」阿本加聶感覺自己口乾舌燥，連簡單一句話都沒辦法說出口。
「如果捨去多餘的雜念，你的能力或許能更上一層樓。」少年自言自語似地低語。
「什麼？」
阿本加聶無法反應，正想追問，少年的視線卻已經轉向在場的最後一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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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和少年對上視線後，露出笑容。
「……對不起，我不喜歡暴力行為。」少年一臉為難。
「別這麼說嘛♦只是切磋切磋而已♠」
「請別為難我了。」
「為什麼？」
「因為，我是你。」
於西索詫異之際，少年的深藍色眼睛回到庫洛洛身上，接著首次邁開腳步，走向庫洛洛。
少年來到庫洛洛跟前，兩人相距約一條手臂的長度。少年將右手伸向庫洛洛的左胸──被施加念能力的位置。
少年的右手在距離胸口幾公分處停下，少年閉起眼睛。
「從這裡散發出強烈的意念……對方定下兩個條件，一條是禁止使用念能力，另一條是禁止和旅團成員接觸。」
「沒錯。你能去除嗎？」
「可以。當然，你得付出同等的代價交換才行。」
「什麼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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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放下右手，睜開眼睛，直視著庫洛洛。首次見到這雙深藍色眼睛透出嚴肅意志，讓庫洛洛不禁屏息。
「第一，你目前為止擁有的念能力；第二，你目前為止關於旅團成員的記憶。」
「……取走我的念能力和記憶嗎？」
「是的。當然，你能決定是否同意。」
「……先不論我是否同意，這件事情結束後，你會怎麼樣？」
「怎麼樣啊……」少年移開視線，望著天空。「回到我先前沉睡的地方吧。」
「……一個人？」
「我不是一個人哦。」少年的視線又回到庫洛洛身上，露出笑容。「薰會陪著我。庫洛洛先生應該見過薰了吧？在我之前失去記憶的時候……」
庫洛洛皺眉，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最後終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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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話的口吻難得沒有平常的氣勢。
「？」
「如果我同意你提出的交換代價，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請說。」
「我希望你能留下來。」
聽見庫洛洛的話，少年感到意外地睜大眼睛。阿本加聶露出微妙表情，西索則是挑了挑眉毛。
「因為你取走我關於旅團成員的記憶；我認識的其他人也不多，而且你應該認識部分旅團成員。」
「想透過我聯絡嗎？」少年一臉為難。「但是我並不曉得他們在這世界的聯絡方式。」
「我的手機也被拿走了，不過西索應該有部分成員的號碼。」
庫洛洛的視線望向西索，西索露出意味深遠的笑容回應。
「既然西索先生有聯絡方式，那麼委託他就可以了吧……」少年換上困惑的表情。「不必得找我才行啊……」
算是旁觀者的阿本加聶聽著少年的回答，不禁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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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你取走我的記憶。」庫洛洛換上強硬的口吻。
「這是除念的代價，所以庫洛洛先生也不必同意除念。」少年皺眉。
「我的前提是，我同意你提出的交換代價。」庫洛洛毫不退讓。
少年和庫洛洛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最後，少年嘆了一口氣，帶著無可奈何的情緒。
「我明白了，我會留下來。」
「我同意你提出的交換代價。」
少年望著庫洛洛異樣爽朗的笑容，又嘆了一口氣。
「看樣子真的被薰說中了……」
「他說了什麼？」
「薰說這一切都是庫洛洛先生自作自受，我其實不必現身。我如果現身，庫洛洛先生一定會要求我留下。」
「他這麼說嗎？呵呵呵。」
見庫洛洛笑了起來，少年露出不解的困惑表情，而後又換上正經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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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開始吧。」
「嗯。」
庫洛洛點頭後，想起什麼似地望向西索。
「看樣子我只能爽約了。」
「沒關係♣幸好我不是旅團成員，所以你還能記得我們的約定♦等你重新練成念後，我們再打也不遲♠」
「失去念能力還能重新練成嗎？」阿本加聶忍不住插嘴。
「至少還活著。」少年開口接話：「活著，就有許多可能性。」
語畢，少年再次舉起右手，伸向庫洛洛的左胸。當手掌貼上胸膛後，少年原本深藍色的眼睛轉變為血紅色，黑色的頭髮則變成白色，背部出現發出金色光芒的十二翼翅膀──而且是類似蜻蜓的昆蟲翅膀。
一旁的阿本加聶不禁往後退開幾步，但是他的眼睛依舊直盯著即將發生的難得光景。
西索雖然試圖讓自己站在原地，但也不敵無形的強大壓迫感，臉上露出不甘心的表情往旁邊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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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是故意的嗎？」庫洛洛俯視著少年，感慨似地說。方才少年的手貼上胸膛時的莫名愉悅感都消失了。
「不，現在這樣子，才是我的真正外貌。」少年輕聲說，語氣中毫無任何動搖之意。
語畢，那隻貼在胸口的手慢慢進入庫洛洛的體內，就像刀劍刺入肉體，卻沒有任何血花。
阿本加聶和西索不禁屏息看著這一幕，當事人庫洛洛更是努力保持鎮定。
「很快就會結束。」少年說著類似安撫的話。「首先是念能力。你得等到事成後才知道有什麼差別，不過……你這麼想『得到』嗎？」
「即使如此，還是有我得不到的東西……」庫洛洛自言自語似地低喃。
少年不解地望著他，一會兒後又開口：「……其次是旅團成員的記憶。我不會取走已死團員的相關記憶。這點你可以放心。」
「唔……」庫洛洛皺起眉頭。
「或許會有點難受，請你忍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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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止是有點難受而已！
他覺得好像有許多蟲子在腦部爬來爬去。
蟲子兇猛地啃食腦部，侵蝕心靈。
黑與白在眼前交替閃爍，機械故障般的雜音充斥在他的耳裡。
他不自覺閉上眼睛，應該漆黑的視野裡卻一片鮮紅。
一道視線從一片鮮紅的遠方某處望著自己。
那道視線裡沒有任何感情，只是看著自己。
──你是，什麼？
我是世界、是宇宙、是真理、是神、是一、是全……我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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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察覺自己靠在溫暖的身體上。
一隻手溫柔地撫摸著他的後頸。
快讓腦袋裂開的疼痛也不知何時消失了。
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跪坐在地，額頭靠著少年的肩膀，單手抱著少年的身軀。
少年的右手依舊在自己的左胸裡，儀式還沒完成。
「醒了？如果這樣可以讓你比較舒服的話，就繼續維持這個姿勢，沒有關係。馬上就結束了。」
於向下的視野中，他看見少年抽回右手。完全離開自己身體的右手上，多了一樣東西──帶有十字楔子的鎖鍊。
「那是……？」
他的聲音嘶啞，同時發覺自己似乎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抱歉，我也消除了關於那個人的記憶。」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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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他知道派克……派克？他還記得她……少年說過，他不會取走已死團員的相關記憶……所以，派克死了。她為什麼會死呢？或許是因為違反了鎖鍊殺手的規定之劍吧。什麼樣的規定之劍？當然是關於鎖鏈殺手的訊息。或許她將自己的記憶化為記憶彈，給了其他團員。所以，她才會死。
「沒關係……或許旅團裡有人知道……甚至是在場的西索……」
他看著那隻拿著鎖鏈的手，將十字楔子重疊在胸口的十字架項鍊上。
「你……做什麼……」
他想伸手阻止，手卻沉重地無法舉起。其實他連說話都很費力，他感覺全身無力，只想好好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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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強烈的意念無法直接化解，也無法繼續留在你身上，所以就由決定留下來的我承受。」
「你不必……替我……」
「這是我留下來的必要條件哦，庫洛洛先生。」
「約翰……」
「所以，沒關係。」
十字楔子取代十字架墜飾垂掛在少年的胸口。他覺得，那彷彿是自己一切作為的象徵。
「抱歉……」
他說出不輕易說出口的字眼。他閉起眼睛，另一隻手也抱著少年的身體，將全身的重量加諸在少年身上。
「好好睡一覺吧。醒來後，將是嶄新的開始。」
他聽著少年的細語，在少年溫柔撫摸後頸的規律動作下，深深墜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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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悠砂碎碎唸：
OMG!!沒想到這章居然寫這麼久！
終於達成「超級真嗣」的宿願了～
還拿別部作品的題材來用，
或許應該先去補完那部作品吧。
（人家都結束了……）
另，預計還有幾篇番外。
（……我是不是應該把標題的EVA換成HUNTER？）
（↑都結束了才說這種話！）
完稿日：2011-8-14
Appendix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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