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KAGO: 期間限定復出 2

藤原灯の日常という作品の三次創作です。
作者のあやさんから許可を得ています。

本篇為三次小說，獲得作者あやさん許可，借用其設定。
我很喜歡這個設定，不過寫不出像原作(?)一樣的哏（←

進藤光在佐為消失後就退出圍棋界。罹患心靈／精神疾病。
現為看得見幽靈或者妖怪的網路小說家。自稱尼特族。

本篇為《HIKAGO: 二次元》、《HIKAGO: 韓國行》之後續，為系列文章，請依序閱讀。

完成一直想寫的某場面，我圓滿了（雙手合十）。


1,


本篇文章禁止任意複製、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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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灯的日常─期間限定復出


2.

本文著作權屬悠砂所有，請勿轉載。臺2灣是主權獨立的國v家。
　身為三星盃本戰外卡選手的行洋老師在比賽開始前宣布賽後將退出各種比賽，今後重心將致力推廣圍棋。

　這項消息對圍棋界而言宛如投下一顆震撼彈，就如同當年行洋老師突然宣布引退一樣；和谷等人也因為這項消息才終於知道被找來和我特訓時，塔矢口中的「約定」為何。

　對三星盃主辦單位而言，本屆參賽選手陣容原本就在圍棋界中引起不少話題，這項消息更使三星盃受到普羅大眾矚目（尤其是日本）。而且之前公布本戰三十二強名單時，也一併宣布為尊重行洋老師，選擇日本東京為本戰三十二強賽舉辦地點；這項決定可說是絕佳一手。

　比賽前一晚在東京高檔飯店舉辦歡迎會，結束冗長的開幕儀式後，大夥兒用餐閒聊之際，永夏跑來告訴我，選擇東京為三星盃開幕地點是他的主意。

　看著他邀功似的表情，我也只好抬起手，帶有稱讚意味地撫摸他的頭，永夏立刻露出笑容並散發喜悅氣息。坐在旁邊的塔矢亮倒是一臉「現在是上演什麼戲碼」的表情。

「我看你的目的應該是在東京與進藤見面吧？」塔矢用日語問。
「哈哈，沒錯，確實是如此。」永夏倒也爽快承認了。

　接著秀英也跑來打招呼。倉田厚先生向一旁的緒方老師搭話，一手指著我們，大概是詢問我們何時何種因緣下認識的吧。

　歡迎會的重頭戲自然是比賽組合抽籤。三十二強採取雙敗淘汰制，就某種意義上而言，就算第一回合輸了，還有機會在第二回合獲勝取得十六強門票。只是，沒料到我會和塔矢在同一組，而行洋老師則和緒方老師在同一組。

「呃……」
「可別手下留情，進藤。」
「嗯，我知道了。」
「爸爸也很久沒和緒方先生對弈了。」
「是這樣嗎？」
「爸爸引退前的十段戰，應該就是他倆最後的正式比賽吧。」
「哦……那場比賽啊……」

　行洋老師在比賽時昏倒而送進醫院，倒也促成佐為和行洋老師的網路圍棋對決。只是之後行洋老師宣布引退，佐為也消失了……糟糕，好像又憂鬱了起來……

　感覺有人拉了拉我的衣袖──和服的寬衣袖，我轉頭一看，原來是永夏不知何時坐在一旁，只見他一臉難得正經表情。

「我已經轉達了……『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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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去年三星盃決賽當天的事情。頒獎典禮結束後，原本我、塔矢以及古瀨村先生、吉川先生準備按照預定搭機回日本，高永夏卻提議要我和他下一盤，還透過翻譯表示：「或許能找到你一直在找的人事物。」
　儘管知道對方絕非泛泛之輩，然而衝著這句話，我還是答應了。但是塔矢顯然有疑慮，以機票改期很麻煩等等各種理由不斷阻止我和高永夏對弈。或許是塔矢的態度惹惱了高永夏，原本已經就座的高永夏突然起身，還繞過桌子打算走過來；在他衝到塔矢面前之前，我就先一步起身擋在他倆之間，突然──
　我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等稍微恢復意志時，察覺自己不知怎地倒在地上，塔矢抱著我，不斷叫我的名字，還用韓語不曉得向在場的工作人員說什麼，感覺四周鬧哄哄。我以躺在地上的姿勢，朝向前方的視線自然看著站在前方的高永夏，只見高永夏蹙著眉頭，一臉焦急樣。或許我突然起身擋在高永夏與塔矢之間出乎高永夏的意料之外吧。不過這副焦急模樣又是怎麼回事呢？
　我還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卻感覺身旁有氣息，轉過頭去看，卻只聽見聲音：

「還有一張。又派上用場了。還有一張。還有一張。」

　呃，所以剛剛……高永夏是要對塔矢做什麼攻擊舉動嗎？只是，感覺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樣……嗯……四周就像是……被聚光燈照到而亮了起來？然後……高永夏前方，似乎模模糊糊出現某個身影……難道是？！

「你在……那裡嗎？」
「進藤？」
「好想見你……在那之後，一直、一直想再見到你……」
「進藤？！」
「帶我走……不要……留我一個人……」
「進藤？！不行！不可以！」

　我想掙脫塔矢，身體卻使不上力氣，只能朝那模糊身影伸出右手。

「又派上用場了。又派上用場了。」

　方才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個高永夏，果然不是普通人物。居然得用上兩張咒符才能打平，但是若因此能再次見到那個人，或許也值得了。一股睡意襲來，再次甦醒時，就能見到你了吧……佐為……

　感覺有人握住了我的手，一股暖意從握住的地方蔓延開來，整條手臂、上半身、下半身，視線與意志也因為這股暖意而清晰起來。握住我的手的人，是高永夏。

「……當時，你應該是帶著倦意跟他下棋，所以沒聽見他對你說的話。他說：『我很高興。』」

　我呆看著高永夏，因為高永夏像上次那樣以流利的日語說話，因為高永夏說出只有我和他知道的那一天的事情。

「他確實曾經很不甘心，他很羨慕你擁有能下棋的身體。但是他明白了，他是為了讓你見到那一盤棋，才在這世上徘徊了千年之久。」
「他、沒有遺憾。他說、『我很高興』。他、笑著，離開了，前往應該前往的地方。」
「但是我想，你應該也發現了，他，一直沒有離開，因為，他活在你的圍棋裡。」

　高永夏放開了我的手，但是我的手上竟然出現一把扇子。我睜大眼睛看著這把扇子，扇子的外型和佐為時常拿在手上的扇子有些相似，但又有些不同；這把扇子多了淡紫色的繩結扇墜。

「在某個平行世界裡，他在夢中把扇子交給重新振作回到圍棋界的進藤光。但是在這個世界，這把扇子以無形的方式跟在你身邊，我現在讓它現形，讓你看見，要怎麼處理這把扇子，是你的自由。」

　我握住扇子，抱在懷裡，嚎啕大哭。

　之後的經過記不太清楚了，總而言之我沒和高永夏下一盤就回到了日本。這一路上大概給塔矢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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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回到現在。身旁的永夏拉著我的衣袖，正經表情中帶著一絲擔心。

「嗯，謝謝。我確實收到了。」

　我試著對永夏擠出笑容。永夏蹙眉，眼睛上下移動看著我。

「那把扇子……」
「啊，我收起來了，因為，那是他要給職業棋士的我的東西吧。雖然我現在暫時恢復職業棋士身分來參加比賽，但是這只是暫時的，我想，這場比賽結束後，我還是不會回到職業圍棋界吧。」

　永夏不發一語，放開我的衣袖，手上，出現那把扇子。

「就算是期間限定，也是職業棋士；就算不是職業棋士，你現在也在下棋了。拿著。」

　永夏邊說邊把扇子塞到我手上。我蹙眉看著扇子。真是的，不是說怎麼處理是我的自由嗎？

「他確信，你會一直帶在身邊。」彷彿聽見我內心的碎念，永夏說道。
「嗯～～突然手上多一把扇子，感覺怪怪的。」我摸了摸扇子，這扇子的存在如此真實，真搞不清楚永夏究竟如何辦到。
「不必刻意想著扇子的存在。你需要的時候，扇子就會出現。」永夏就像聽見我內心的疑問般回答。
「……」我看了扇子，又看了永夏，嘆氣。「我想我得過一陣子才能明白你說的話吧。」
「不必焦急，你會明白的。」永夏輕輕拍了拍我的頭。自從我們認識以來，都是我對他這樣做，如今立場反過來了，感覺頗不好意思，但也覺得很高興。
「嗯。話說回來，永夏和徐老師同一組呢。」
「嗯。我也會全力以赴。」

　比賽前一晚的歡迎會就此結束。

　隔天三星盃本戰正式開始。我的對手是世界組，換言之，是從海外遠道而來的選手，而且，搞不好是有段位的業餘棋士。對弈很快就結束了。但是對方顯然意猶未盡，還特地找來翻譯和我對話。

　欸？去年曾經來日本參加業餘圍棋大賽啊，還說很遺憾不能在今年的大會上見到我。這是當然的，因為今年是由韓國舉辦。至於為何我會知道，因為日本棋院曾通知我，上次的賽外賽廣受好評，所以韓國棋院來信詢問我是否要再次以志工身分去韓國支援業餘圍棋大賽（相關費用與口譯人員由韓國棋院負擔安排）。免費又能和人下棋的旅遊行程（而且是海外）當然很想二話不說就答應，但是不知如何在網路圍棋找到我的永夏在四月下旬利用通訊功能（而且用日語）告訴我，近期最好別參加任何在韓國舉辦、他又不在場的圍棋大賽；永夏是考慮到我的狀況才給予如此建議。既然對方都好心勸諫了，我也就乖乖按照他所說，婉拒了邀請。所以我今年沒再去支援業餘圍棋大賽。嗯？你問三星盃預賽不是在韓國舉辦嗎？拜託，誰敢在高永夏大爺的地盤（韓國棋院）撒野……
　總之以當時不方便為由含糊帶過，和對方寒暄幾句後，收拾棋石，跑去旁觀永夏和徐老師的對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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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夏和徐老師的對弈令人目不轉睛，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最後永夏以半目之差輸給徐老師。
　精彩的一局。就算是從途中才觀賽，依舊能感受到棋盤上的緊張氣氛。雙方都下得很好。

　我想，或許下棋的人畢生都在追求這麼一局棋，以及，遇到能創造這麼一局棋的勢均力敵對手。
　或許在那某個平行世界中，重新振作回到圍棋界的進藤光，也以下出這麼一盤棋為目標吧。至於勢均力敵的對手……

　我看著坐在對面的塔矢，一如過去、重逢後的棋局，只是今天並非閒情逸致或者私下切磋，而是睽違已久的正式對弈。

「我們、終於要對弈了。」
「嗯，距離那次中學生圍棋大會，已經……」
「等等、等等，這時候不是應該說幾天前嗎？」
「我以為你說的『終於』是指正式比賽之類的。」
「呃～～是沒錯啦。」
「所以……」
「不不不，還是別提了。」會讓我想起我破壞佐為和你的對弈，開始想要自己下棋……嗯？左手有種怪異的感覺？
「是嗎？」
「嗯。」
「……好吧。但是別忘了，現在和我下棋的人，是你、『進藤光』。」
「……謝謝。」我緊握左手中的扇子。

　不管是塔矢也好，永夏也罷。圍棋界人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言善道了？從帥哥美男子口中說出來，更加強衝擊力道。該死的。

「「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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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星盃第三天，已經二勝的選手確定晉級十六強，已經二敗的選手確定與十六強無緣。日本的五位選手中，除了我和行洋老師已經取得二連勝晉級，一敗的塔矢、緒方老師和倉田先生得於今天繼續對弈爭取十六強剩餘名額。

　緒方老師雖然輸了與行洋老師的對弈，卻顯得很滿足。「很高興能在老師正式退出所有正式比賽前再和老師下一盤。」
　至於倉田先生……「我一定要進十六強，再和安太善一決勝負！」究竟倉田先生和那位韓國棋士安太善有何過節……
　塔矢就甭提了。「一定要和進藤再下一盤！」而且塔矢還有其他目標，因為十六強名單出爐後會重新抽籤，這次抽籤就確定之後的八強、四強甚至是決賽的對戰組合。對塔矢而言，或許有機會與行洋老師在比賽中對弈。
　懷著如此心思，繼續最後的三十二強對弈。

　同樣順利取得二連勝晉級的秀英和我在檢討室看其他人的對弈，當然檢討室裡還有其他人，如行洋老師和徐老師等已經二連勝晉級的選手，以及相關人員，例如去年去韓國觀賽時認識的中國棋士楊海先生（這次是以中國隊的團長身分前來日本）。

「哎呀，真沒想到進藤原來也是職業棋士，而且這次還參加比賽，一路從預賽打進十六強，可以說是『最強的初段』了吧。」比賽開始後不久，坐在身邊的楊海先生向我搭話。
「別調侃我了，楊海先生。」這麼說來，這位楊海先生自從知道去年我和業餘圍棋大賽冠軍下的那盤棋之後，似乎就很想知道關於我的事情；而且或許耳聞去年三星盃頒獎典禮後發生的事情。
「上次臨新比賽回國後，把其中大賽伴手禮之一的書籍借給我看。我隨手翻了翻，實在很感興趣，所以就透過網路書店，訂購了這位作者的所有書籍。」
「哦？」啊，沒想到居然從是這邊切入話題。嗯，果然是想聊聊關於佐為的事情吧？嗯～～
「我們孔老夫子有句話說：『敬鬼神而遠之。』所以我對幽靈啦、妖怪這一類的話題保持中立立場，不予評論。」
「嗯。」
「只是呢，對於曾經見過的，就不同啦。例如那一系列小說中出現，原本依附在棋盤上，之後跟在與作者同名主角身邊，名叫『佐為（sai）』的幽靈。」
「這位名叫『佐為（sai）』的幽靈，怎麼了嗎？」
「我不曉得你知不知道。其實在好幾年前，網路圍棋上曾出現一位叫做『sai』的棋士。」
「哦？」
「而且，還和現在在場的塔矢老師下了一盤棋呢。」

　楊海先生邊說，視線往我身旁望過去。順帶一提，我坐在行洋老師身邊，桌子對面則是徐老師和秀英，以及其他已經二連勝晉級的棋士；徐老師和秀英因為聽得懂日語，顯然也很在意我和楊海先生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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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屆北斗盃的時候，我就跟塔矢老師提過這件事情。因為塔矢老師曾說過，『sai』的實力彷彿秀策再現。所以我大膽假設如果『sai』真的是秀策的亡靈，那麼或許他只能出現在網路上；但若是亡靈，或許已經消失了。所以當我在這一系列小說中看到有『佐為（sai）』這個角色，還是以幽靈的身分登場，真是嚇我一大跳呢。」
「或許這也是作者想達成的目的吧。」
「哎呀，你就別閃避話題了，進藤。」楊海先生直視著我說道。「之後我多方蒐集消息，知道了這位網路小說家藤原灯的真正身分；就是你啊，進藤光。」
「我是院生的時候，曾經聽熱中網路圍棋的人提過，所以多少知道『sai』的事情。把這位任何人都不知道真面目的網路棋士以這樣的形式寫進小說裡，感覺也挺有趣的。」
「是這樣嗎？塔矢老師又是怎麼想呢？」楊海先生把話題丟給行洋老師，希望徵得當事者之一的意見。
「……這也算是某種答案吧。如果能夠接受這答案，當作是事實也無妨。」塔矢老師回答。
「老師可真豁達啊。」楊海先生嘴上表示欽佩，但語氣中帶有些許不滿之意，或許他想要求塔矢老師深究這件事情吧。
「等你到了我這年紀，就知道某些事情該放下就得放下。」塔矢老師說，繞個圈子表示自己不想追究了。
「哎呀，沒想到想討論一下網路上的神祕人物，卻反而得到人生哲學。受教了。」楊海先生說，這話題便就此打住。

　我崇拜地看著行洋老師。行洋老師似乎感覺到我的視線，原本看著對弈螢幕的臉轉了過來，抬起手，在我的後腦勺上輕輕撫摸了幾下。不同於永夏的舉動，卻同樣讓我感到內心暖烘烘。

　十六強名單揭曉後，在晚上的餐會結束前進行抽籤。
　五位日本選手都不會在十六強比賽中遇到，不過想重新挑戰安太善的倉田先生卻不會遇到對方，反而和高永夏在同一組。安太善則和緒方老師同一組。行洋老師和塔矢同一組，這下子或許可能上演父子對弈的戲碼。我則在十六強遇到秀英，而且和徐老師同一組。
　這次十六強的國籍分布很平均，主辦單位決定十六強賽和八強賽回到韓國舉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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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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