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KAGO: 期間限定復出 5

藤原灯の日常という作品の三次創作です。
作者のあやさんから許可を得ています。

本篇為三次小說，獲得作者あやさん許可，借用其設定。
我很喜歡這個設定，不過寫不出像原作(?)一樣的哏（←

進藤光在佐為消失後就退出圍棋界。罹患心靈／精神疾病。
現為看得見幽靈或者妖怪的網路小說家。自稱尼特族。

本篇為《HIKAGO: 二次元》、《HIKAGO: 韓國行》之後續，為系列文章，請依序閱讀。


1, 2, 3,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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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灯的日常─期間限定復出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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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思考永夏說的話。

『活生生的他也必然需要有個徒弟之類的人物來延續他的目標。』

　無法想像到底是什麼情況讓佐為想要教導當時根本對圍棋毫無興趣的我下圍棋。但是，我很清楚現在的我如何開始下圍棋。

　起點就是爺爺倉庫的那張棋盤。因為看到棋盤上的血漬，被佐為附身；佐為吵著要下棋（不想下還會被對方的情緒影響），因此遇到一群和佐為一樣的圍棋狂（失禮）；心想這到底有什麼趣味之處，忍不住自己也想下下看；首次發現圍棋的有趣之處是：「整張棋盤是宇宙，黑白棋石是星星，我則是掌控這宇宙的神。」換言之，掌握圍棋的規則後，棋盤上的圖案就任由自己發揮。

　所以，這一切的起點就是那張棋盤。

　只是在前往爺爺家看那張棋盤之前，自己得先回老家才行。

　或許這種情緒就叫做近鄉情怯吧。我站在老家圍籬門前，手拿著明子夫人給的韓國伴手禮，猶豫著是該直接開門走進去還是禮貌性按下門鈴。就在我躊躇不前時，門突然開了。是母親。不知為何突然打開門的母親看到我，愣住。我也愣住，不曉得該怎麼開口之際──

「歡迎回家。」母親微笑著說。
「我、我回來了。」

　之後母親走了過來打開圍籬門，不顧我手上還拿著東西就把我抱進懷裡。這把年紀還被母親這樣擁抱，覺得頗不好意思，但也確切感覺到母親的關心。
　然後母親放開我、拉著我進入屋內，問我要不要吃點東西，我則是拿起手上的東西表示賠罪。

「傻孩子，都過去，沒事了，你現在很好就好了。你爸爸等一下就回來了，要先吃點什麼嗎？」
「嗯……那就，拉麵。」
「好、你等等。」

　東西被母親隨意放在桌上，母親穿上圍裙，面對流理台準備煮拉麵。當母親把完成的拉麵擺到我面前時，傳來開大門的聲音，接著是父親的聲音：「我回來了。」

　我和母親互看對方，然後轉向大門方向異口同聲說：「歡迎回家。」

　突然有快速腳步聲從大門往廚房這邊過來，父親的臉出現在出入口。

「……你回來啦。」
「嗯，我回來了。」

　父親看見桌上的拉麵，嚷著自己也要吃。母親笑著要父親先去更衣，等他更衣好，就能吃到熱騰騰的拉麵了。父親點頭，看著我說：

「今天就在這裡住一晚吧。你的房間，你媽媽一直會去打掃。」

　說罷，轉身離開廚房，我則詫異地看著母親再次煮拉麵的背影。然後看著眼前的拉麵，雙手合十說：

「我要享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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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與雙親如此邊用餐邊東南西北地聊天是什麼時候呢？
　感覺好像開始學習圍棋後，與雙親這樣的相處時間似乎就變少了。

　場地從餐廳轉移到客廳後，意外發現電視機旁的櫃子居然有我的書。
　我愣在原地。不待我發問，母親就主動說明了。

　原來是爺爺的朋友偶然看見孫女閱讀的書本中居然有棋譜，便好奇詢問孫女在看的書籍名稱。鬼怪、幽靈之類的，他們老人家對此見怪不怪（？），反而對書中的棋譜比較感興趣。一傳十、十傳百，我的書就在老年業餘圍棋愛好者之間傳開了，自然爺爺也跟著看。之後我與職業圍棋棋士的對談刊載在《碁週刊》上，爺爺從對談中知道我就是這系列書籍的作者，便告訴爸爸和媽媽，所以雙親也去買了。附帶一提，之後棋院為了把這些對談集結成冊，就委託我詳細寫下「藤原灯」的學棋經歷（），而與職業棋士的對談就收錄在其中，然後這本書還成為業餘圍棋大賽的伴手禮之一。

「呃……」
「如果這樣能排解一直困擾你的問題，媽媽覺得沒什麼不好。不過還是希望你能注意自己的身體，該吃飯的時候就該吃飯。」
「啊，嗯，關於這點，因為塔矢常常盯著我看我有沒有吃飯，所以，好像已經養成在該吃飯的時間吃飯的習慣了。」
「真是的，這種事情怎麼能說是習慣呢？」
「呃……」
「算了，有吃就好。」

　然後被雙親催著去睡覺，我向他們提起想去見見爺爺、奶奶。
　母親說剛好爺爺叫他們過去一趟，就決定明天一起去爺爺家。

　走進久違的房間，點開電燈，房間內的擺設跟我離開前一模一樣，就連棋盤，也放在同樣的位子，而且正如父親所說，母親常常來打掃，棋盤上沒有灰塵。
　我跪坐在棋盤前，把棋罐從棋盤上拿下來，放在腳邊，打開蓋子。左手握著那把扇子，開始打譜，我和佐為下過的棋局。

「佐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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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用完早餐後，我們一家三口就前往爺爺家。
　出來應門的奶奶看到我一臉驚訝，我還來不及問候就抱住我。這次母親把我手上的東西拿走，讓我可以回抱奶奶。
　或許是覺得應門時間太久了，爺爺從屋內發聲催促。

「在做什麼啊？快進來吧。又不是很久沒見。」
「說很久沒見確實很久沒見吶。」

　奶奶邊放開我邊應和，示意我別出聲，然後牽著我走進屋內，雙親則跟在後方。我們來到和式客廳，奶奶輕輕拉開拉門。

「哦，你們來啦。正夫、美津子……」

　爺爺邊說邊轉頭過來，看見我，愣住。

「好久不見了，爺爺。」
「阿光……是阿光啊！」

　爺爺起身，走到我面前，或許也想抱住我，但又感到不好意思，所以就伸出手用力地搓揉我的頭。

「來得正好。來這兒。」

　爺爺邊說邊拉著我進入，室內擺設和過去一樣，還有一張棋盤，上頭並未放置棋罐，顯然並非爺爺常用來下棋的那張棋盤。父親跟在後頭。奶奶和母親則沒有進來，大概是打算進廚房看有什麼東西再連同我帶來的伴手禮一起端出來吧──明明可以不必這麼麻煩的。

「前幾天叫你爸爸從倉庫裡把那張棋盤拿出來，整理好後準備送去給你。」爺爺指著那張棋盤說道，同時坐下。
「欸？」雖然說今天來的目的確實是來看這張棋盤，但是這發展太令人感到意外了。「為什麼？」
「你不是在書裡寫了嗎？」爺爺邊說邊把泡好的茶倒進杯子裡。「既然是這張棋盤讓你開始學圍棋，那現在就是這張棋盤送到你手邊的時候。」

　父親已經就座，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坐下。我邊坐下邊思考爺爺的話。

「不想要嗎？」爺爺把倒好茶的杯子擺到我們面前，然後看著我問。
「我今天來，除了見爺爺、奶奶，就是來看這張棋盤……」我老實說出今天來訪的目的；而爺爺的詢問太突然了，讓我一時之間不曉得該怎麼回答。
「是嗎。」爺爺應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然後說：「那就拿走吧。我覺得這棋盤，現在應該放在你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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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那張棋盤』？」塔矢問道，雙眼直視著放在我倆之間的棋盤。
「嗯。」我伸出手，撫摸著棋盤表面。
「現在……還有嗎？」塔矢小心翼翼地問。雖然並未明確說出什麼，但是我明白他想問的問題。
「沒有，『什麼都沒有』，很乾淨。」
「……」塔矢不發一語，伸出手，撫摸棋盤表面，突然回神似地對我說：「抱歉，我應該先徵得你的同意。」
「沒關係啦。如果是塔矢，那傢伙應該會很高興吧。」我微笑回答，看著我的手、塔矢的手放在棋盤上。這是奇妙的景象，對弈時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只有整地時對弈雙方的手才會出現在棋盤上方，但，像這樣放在棋盤上，大概也只有現在這樣了吧。
「……我還是該問一下。我可以摸嗎？」
「真是過度多禮的傢伙──當然可以。」我笑著回答。看見塔矢放在棋盤上的手抬了起來，伸向我的臉頰，我還來不及反應，塔矢的手撫上我的臉頰。「欸，你不是要摸棋盤嗎？」隨著塔矢撫摸的手部動作，我抬起頭，看著塔矢。
「不知怎麼突然想到高永夏似乎曾經對你這麼做過，所以……」
「不要誤會哦。我和永夏之間沒有什麼……比較像……長輩疼愛晚輩那樣……」
「你們才相差一歲而已，什麼長輩、晚輩……」塔矢的手離開我的臉頰，臉色一變。「難道說他是什麼……！」邊說邊蹙起眉頭。
「啊，就你說的，相差一歲，也是長輩啊。你不是知道韓國的長幼順序很嚴格嗎？」
「是沒錯啦。但是──」
「就是這樣。」我打斷塔矢的話，消除他的臆測。

　如果有活生生的佐為，他或許也會對我這麼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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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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