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DE GEASS與《十二國記》的CROSSOVER小說。
看了《刺客列傳》後,也想讓旁人這樣稱呼阿選看看XD
順帶一提,披頭散髮(?)的阿選在我腦海中的形象偏向鄭問老師畫的豫讓。
內文涉及《白銀之墟 玄之月》與後續妄想,以及原創角色登場,請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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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魂
文:悠砂
10.
本文著作權屬悠砂所有,請勿轉載。臺灣是主權獨立的國家。
他根據之前被選丈抓走時的對話,大致推測出選丈曾經在戴國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和自己一樣的反叛行動,而且最終同樣坐上了王位。不同的是,選丈──或者該稱為阿選(姓朴、名高、丈氏、字阿選)並未在這七年的偽王生涯中如他所宣示,要治理國家比驍宗更有聲有色,反而頹靡不振,任憑國土荒廢。照選丈的說法,這就是他對天帝的復仇方式,如果想要扼殺國家,所有的天理都為他加持。
而且很巧地,結局也和自己類似,選丈終究還是遭到戴國的真正君主泰王討伐。只是,泰王驍宗並未取走選丈的性命,反而將他驅逐出境。
選丈提至此的時候,語氣很困惑,似乎無法理解為什麼驍宗會留下自己這一條命。明明當初冬獵時,毫不留情地逮捕那些作威作福的傢伙。
他看著選丈像個迷途的孩子一樣望著自己,莫非是想詢問意見嗎?但就像自己不知何故拿到 CODE,還從那邊跑到這裡(而且還說本來就是這邊的人/麒麟),任何人都無法參透無意識集合體,更遑論他人想法了。
「別用疑問的眼神看我。我不是驍宗,我也不曉得他有何意圖。」
「而且即使被送到柳國,驍宗似乎也沒有撤銷我的仙籍。我完全搞不清楚他的想法。」
跪坐在他前方的選丈視線低垂(儘管他已經允許選丈起身,甚至勸坐,但選丈依舊單膝跪地,最後折衷選擇跪坐在地;或許就像傑瑞米亞一樣,一旦選擇了效忠的對象,就會貫徹身為部下的禮儀),語氣苦澀。他暗自嘆氣,再怎麼揣測他人想法都不會有結果,現下最重要的是今後要怎麼過。
「不管怎樣,你現在活著。那就做你決定要做的事。」他稍微加強語氣。「你現在決定追隨我了,不是嗎?或者想要回戴國肉袒負荊?」
「這……」選丈面露難色,但隨即困惑反問:「肉袒負荊?」
「不知道嗎?不,這不是重點。」他短暫思索。「總之,決定你下一步要怎麼做:跟我到芳國;或者回戴國自請處分。」
「……」選丈沉默半晌,表情肅穆地看著他:「在下想跟隨台輔至芳國,請台輔准許。」邊說邊磕頭。
「我同意。」他說,隨後皺眉。「既然如此,我應該也得說說自己的事情,才能回應你這番表白,但是……」說至此,停頓沉吟。
「台輔?」選丈抬起頭看著他。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回應。「但是我能先告訴你我在那邊的名字。我是魯路修‧Vi‧不列顛尼亞。魯路修是名字,不列顛尼亞是姓氏,至於 Vi 嘛……嗯,類似這邊的『氏』吧。因為這是我母親受封為妃後獲得的中間名。你剛剛說你原本的『氏』為『丈』,這是因為你受封為禁軍中將軍後,獲得首都州丈縣這塊封地,便以此作為自己的『氏』,對吧?」
「呃,是的。」選丈遲鈍了一會兒才回答,感覺似乎想發問,但優先選擇回答他的問題。
「好,就先這樣。有其他問題嗎?」他反問。
「方才台輔說,您的母親受封為妃……」
「嗯,沒錯,神聖不列顛尼亞帝國皇帝的一百零八位妃子之一。」他點頭回答。
「換句話說,台輔是……」
「嗯,以立場而言,就是神聖不列顛尼亞帝國的皇子。」他繼續點頭回應。
「那麼台輔現在回到此地,那邊的人應該很擔心您的安危吧?」
「不,時過境遷,這身分已經沒那麼重要了,甚至我這個人也沒那麼重要了;搞不好像這樣徹底消失才好。」
「呃?」
看著選丈一臉困惑的表情,他笑了笑。
「我在此向你約定,當我決定誰是峯王的時候,你能在旁見證,同時與峯王一同得知我的過往。」
「謝、謝台輔。」選丈連忙伏首稱謝。
「免禮。天色已晚,休息吧。」
「是。也請台輔歇息。」
「嗯,晚安。」
選丈聽見這問候語感到困惑似地偏著頭,但隨即往門口移動,打開房門前,想到什麼似地回頭望著他。
「對了,台輔。」
「還有事嗎?」
「是關於琅燦的事情。」
「喔,你和她好像是共犯吧?聽你的敘述,我大概知道她的意圖。嗯……」他想了想。「你可以自己決定要告訴她什麼事情。」
「那麼,在下暫時保留台輔約定能見證峯王與得知台輔過往之事。」選丈邊拱手邊說。
「好。」
「在下告退。請台輔盡早歇息。」
「嗯,晚安。」
他點頭,看著選丈開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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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選丈離開房間不久,傳來敲門聲。
「請進。」
門開啟,走進房間的,一如他所料是琅燦。
「看你的樣子,似乎預料到我會進來似的。」琅燦微笑著說。
「只是覺得既然選丈已經提及自己的過往,而琅燦也牽扯在其中,或許待選丈離開後,你就會來見我吧。」他說,伸出左手示意。「請坐。」
「……」琅燦看著他,默默坐在與他相隔一個圓桌的對面椅子上──不愧是鄉城的房間,臥室內除了床榻、屏風,還擺放了一張圓桌與幾張椅子,以及其他擺飾品。
「那麼,你想要問什麼?」
「台輔不是已經從阿選的口中得知我的意圖了嗎?」琅燦微笑反問。「是說,你居然會同意曾經綁架傷害自己的人當自己的護衛,不愧是麒麟,非常寬宏大量。」
「阿選啊……他說他現在已經改稱『亞 選丈』了。至於同意他跟隨這點,我已經習慣了,反正我就是這種命。」看著琅燦露出困惑的表情,笑了笑後繼續說:「最後,沒錯,我確實已經從他口中得知你的意圖。」
「嗯?這樣的話……」
「……話先說在前,如果你想問天帝是否存在,我也無法給你一個明確的答案,因為我在蓬山並未見到這麼一號人物,不過倒是見過掌管包括蓬山在內五山的西王母。」
「西、西王母……」
「嗯。」
「那麼,台輔為什麼會見到西王母呢?」
「嗯,我在那邊生活了十幾年,突然到這邊還說其實原本就應該在此,甚至是挑選一國之王的麒麟。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應該都覺得莫名其妙,認為不可能有這種事吧?」
「呃,或許吧。所以才去見西王母?」
「是啊。那女人就坐在位於高臺的白銀御座上,說:『你,確實是麒麟。』」他模仿西王母的面無表情,並且刻意以毫無抑揚頓挫的語氣來強化這點。
「呵呵呵。」琅燦輕笑幾聲。「那麼台輔對於西王母有何看法?」
「感覺祂們自己也受限於所謂的『天理』,無法百分之百掌控所有事情。」
「然而一旦王不在位,國土荒廢卻是千真萬確、一目了然的狀況。這又是為什麼呢?」
「這應該就是此地的『規則』吧。」
「所以說,這『規則』又是誰規定的呢?」
「你問倒我了。或許就是『天帝』吧。」
「……」琅燦抿著嘴唇,欲言又止。
「儘管無法直接見到天帝,但還是有其他方法得知祂對這個世界的影響。例如你方才所說王不在位或失道的情形。而且祂的力量不只侷限在十二國,連黃海也包括在內。」
「嗯?但是黃海沒有王啊,所以黃海才會滿是妖魔妖獸,而且不是荒涼的沙漠荒地、就是廣袤的森林。」
「儘管環境如此險惡,但你們不是在黃海住下來了嗎?甚至還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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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燦聽見他的發言,睜大眼睛直盯著他。
「你……怎麼會知道?」
「在黃海蹓躂的時候,看到一棵發出銀白光芒的樹。這棵樹沒有任何葉子,但是枝枒上結了幾顆果子,果子的梗上綁著色彩鮮豔的帶子。好奇心驅使下,就上前一探究竟。」
「你碰了嗎?!」
「我才湊上前,立刻就被人厲聲阻止。然後要我轉過身慢慢離開里木,因為他不想玷汙這棵神聖的樹木。」
「……」
「我舉起雙手以示自己身上沒有任何武器,然後照他所說轉身面對他,我看到他以弓箭對準我。我按照他的指示離開里木,走到一定距離後,他說雖然對我沒有任何深仇大恨,但是為了保護這棵樹的祕密,只能請我永遠說不了這個祕密了。」
「他應該沒動手吧?」
「在他動手前,我的使令們就現身大聲喝斥:『居然敢用弓箭對準蓬山公!』」
「他該不會嚇一跳吧?」
「是嚇了一跳沒錯,但隨即回神說什麼從來沒聽說過像這樣可以操控妖魔又能使牠們說話的法術。」
「……」
「當然我的使令們再次駁斥:『只有麒麟能使用這種法術,還不相信這位就是蓬山公嗎!』聽到使令這番話,再加上似乎有比較年長的人跑來確認,他才放下弓箭,與聽聞騷動趕來的人一同跪拜致歉。」
「……」
「我接受他們的道歉與招待,並且從長老口中得知那棵樹的來由,那是犬狼真君帶給黃朱的里木,但是諸神並不樂見黃朱有里木,所以就下了詛咒:只要不是黃朱的人碰觸了里木,里木就會枯萎。所以他們才會對我方才的舉動感到緊張。」
「……」
「我也向他們道歉,自己的好奇引起不必要的緊張。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長老突然對我提出要求。」
「什麼要求?」
「正如你方才所說,黃海是個貧瘠的地方,很難像十二國一樣種植小麥之類的穀物維生,大多以採集為主;食用的百稼也是來自十二國的穀物,所以他們希望黃海能有類似穀物那樣讓他們食用的植物。向天帝祈求新生動植物在十二國是屬於王的職責,但是黃海沒有王,所以他們無法向天帝祈求新的穀物。他們明白在黃海這個地方生活是自己的決定,所以一切事項也得自己打點,然而就像犬狼真君帶給他們里木,里木以結出果子回應他們向天帝祈求孩子的心願,他們想藉此機會斗膽向麒麟祈求只有王才能求得的植物。」
「你……答應了嗎?」
「我答應了。這裡的生活似乎處處受制於所謂天帝的規則,而既然我是除了王以外最接近天帝的人,沒有理由不幫。只是,確實如他們所說,黃海沒有所謂的王,所以我請他們盡可能把這個里的人都找過來,我姑且以主祭的身分帶領他們向天帝祈求。」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冬至之前。」
「這樣的話……」
「嗯,如果在那過了一個月,那棵里木結出有穀物的果子,新年後,在黃海的所有里木就會結出相同的果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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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選丈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像昨晚那樣一夜好眠了。
他簡單整理儀容後離開房間,見琅燦難得端正坐在起居室的臥榻上──昨晚琅燦把另一個房間讓給他睡,自己則待在起居室。
「怎麼了?今天是吹什麼風?」他感到可笑地問。
「你說過,因為自己出生在有麒麟的國家,所以應該遵循麒麟的指示。」
「是啊。又怎樣?」
「我覺得,或許我們黃朱也能遵循一下這個道理。」琅燦看著選丈,露出微笑。「因為,我們的故鄉在黃海,而黃海也有麒麟的出生地蓬山啊。」
「……哼。」
選丈看著琅燦輕哼一聲,暗想內心產生變化的人,或許不只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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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國宜州師中將軍汾陽準備好選丈與琅燦的騎獸,請他倆過去檢定,峯麒好奇地跟去看,其他人閒著沒事也跟著去。
給選丈與琅燦的騎獸是狡,外型像隻大狗,全身有類似豹的花紋,頭上長了一對類似牛的彎曲短角。是軍隊空行師常選擇的騎獸種類。這兩隻已經受過基本的軍隊訓練,騎乘者只要記住指揮方式就能輕鬆駕馭。
只是現在比起將來的騎乘者,兩隻狡更想向峯麒討摸摸。
「之前陪將軍昇山時沒見過這種騎獸,這是芳國軍隊的騎獸嗎?」選丈問。順帶一提,汾陽的騎獸是外型類似白虎但有著狗頭的獨谷;隨從與部下則是官府常見的鹿蜀。
「不,這兩隻是恭國提供的騎獸。因為芳國的空行師是使用積風這種妖鳥,怕兩位對妖鳥不熟悉,所以才請恭國提供騎獸。」汾陽露出尷尬似的表情。「幸好能在鄉城找到這種比較好駕馭的騎獸,不然就得請兩位屈就鹿蜀或者試著騎積風了。」
「積風啊……聽聞過,但是沒騎過呢。」琅燦接話。
「確實。」選丈邊說邊點頭應和。
「不過,真的不必幫台輔準備騎獸嗎?」汾陽看著與兩隻狡互動的峯麒邊問,顯然還是有疑慮。
「台輔有使令,沒問題。」選丈說。
「我知道,問題是……」汾陽說至此,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使令應該都是妖魔吧?我擔心跟在旁邊飛翔的騎獸或許會心生恐懼。」
「嗯……」選丈沉吟,確實沒想到這方面的問題。某些妖獸若未經過訓練調教,不只難以收斂野性,也會受到其他騎獸排斥。
「這樣的話,乾脆直接跟台輔說吧。」琅燦提議。
「呃,但是……」汾陽遲疑。
「相信台輔會聽取我們的建議,不然也有他的理由。」琅燦說罷,往峯麒方向走去。
「……這位姑娘果然不太一樣啊。」汾陽喃喃自語似地說。
「同感。」選丈應和。
「亞卿與琅燦姑娘熟識已久嗎?」汾陽問道。
「也不算熟識。只是因為某些緣故而不得不湊在一起。」選丈語帶無奈地回答。
「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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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輔很受到動物歡迎呢。」琅燦頓步至峯麒身旁說道。「我記得泰麒也是如此。」
「是嗎?嗯,或許是因為那邊的環境除非特意飼養,不然很少有機會與動物相處。有動物願意親近自己,自然讓人感到高興。」峯麒邊撫摸著狡邊回答。
「這樣的話,台輔是否想在前往芳國的路上,騎乘看看呢?」
「嗯?」
「老實說,台輔的騎獸,或許會讓其他騎獸感到恐懼。」
「原來是這樣。嗯……怎麼樣呢?」峯麒露出微笑,接著笑意加深。
「台輔?」琅燦不解詢問。
「啊,抱歉。」峯麒回答,嘴角依舊帶著笑意。「我的使令會極力避免讓其他騎獸感到恐懼。希望你們能放心相信這一點。」
「呃,好。」琅燦點頭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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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國宜州師中將軍收到飛回來的青鳥,宜州侯表示確實收到消息,除了把峯麒即將前往芳國的消息送至鷹隼宮,他本人也會前往泊因迎接。一行人決定翌日啟程。中將軍報告完畢後,就離開前去臨行前最後的檢查。
雁國主從聽見這消息反倒鬱悶了起來,他們明白,自己的旅程到此為止了。
「欸,真的不能去嗎?」
「人家都說不要去了。而且,我們能幫的事情也不多。選王更是只有峯麒能做。」
「是沒錯啦。但是那個人,可是那個阿選耶。多年前篡奪戴國泰王王位的主謀。真是的,沒想到泰王居然饒他一命,只將他驅逐出境。如果是我,應該就像斡由那時候一樣。只是更沒想到他在犯下綁架麒麟之罪,懺悔後獲得麒麟原諒,允許隨身護衛。這就是麒麟的慈悲嗎?」
「……泰王要怎麼處置他們國家的犯人是他的權力,我們無法插嘴。至於峯麒同意讓他擔任護衛,嗯,這就叫,呃,知錯……」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聽琅燦的說法,泰王似乎會定期詢問阿選的狀況。只是不曉得泰王知不知道阿選目前的狀況。」
「想知道只能回王宮用鸞鳥問。你要現在就回王宮嗎?」
「不要。」
「我就知道。是說,你這次還真熱心咧。明明泰麒那時候那麼冷漠。」
「狀況不同啊。如果當時我們直接衝進去戴國,我們可能會掛掉耶。」
「那這次幹嘛這麼熱心?雖然說跟著進去應該也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因為我很感興趣,那傢伙、峯麒到底會選什麼樣的人為峯王。可以對他國之王磕頭的麒麟,天帝會給他什麼樣的天啟?身為王,實在無法不感到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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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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