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DE GEASS與《十二國記》的CROSSOVER小說。
希望山田老師能畫張阿選將軍時期的圖，如果是和驍宗的雙人構圖就更讚了（妄想）。
內文涉及《白銀之墟 玄之月》與後續妄想，請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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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魂
文：悠砂
9.
本文著作權屬悠砂所有，請勿轉載。臺灣是主權獨立的國家。
「找到了！帶著三隻騶虞的一行人！」
他們一行人走到旅店卻見到一群士兵聚集在門口。一名小兵見到他們就大喊，所有人便同時望著他們。
「呃，這是怎麼樣啊？」少年低語，語氣有些慌張。「難道訂了房間又不住會被告上官府嗎？」
「哪有這道理？」青年苦笑回應。
一行人看著這群士兵來到他們跟前，疑似率領這群士兵的人上前一步。
「抱歉讓各位受驚了。在下是重州師中軍師帥，想請問你們之中是否有位阿蘭公子？」
大夥兒聽到這名字，同時指著在選丈懷裡昏睡的少年。
「呃，他還好嗎？」師帥面露擔心神色問道。
「他沒事，但需要一個能讓他休息的地方。」選丈回答。
「那待會兒見到鄉長後，就立刻安排地方讓他歇息。」師帥說罷，再次環視他們。「至於利廣公子與風漢公子……？」
「我是利廣。」青年回應。
「風漢。」男人說。
「在下奉重州師中將軍的命令尋找各位，請各位移步至鄉城。重州侯責令鄉長與各位討論事情。」師帥拱手說明。
「要討論什麼？」風漢問。
「抱歉，此非在下能知悉之事項。」師帥語帶歉意地說。
「沒關係。那我們走吧。」
「這邊請。」
一行人跟著師帥進了鄉城，不只見到鄉長，還有芳國宜州師中將軍。中將軍汾陽立刻認出被選丈抱著的少年身分為何。
「台輔？！」
然後不顧恭國官員的驚訝聲音和禮節就衝到選丈面前。
「台輔怎麼了？！」汾陽焦急地看著選丈懷裡的少年邊問道。
「台輔沒事，但是需要一個能讓他休息的地方。」選丈重述剛剛的話。
「呃，這樣的話……」汾陽邊說邊望向鄉長。
「需要休息是吧？」鄉長見狀立刻回應。「來人啊！帶客人至客房休息。」
於是留下風漢、利廣和少年，抱著峯麒的選丈和琅燦則跟著下官前往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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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客房安頓好峯麒後，琅燦至門口送下官離開之際，請對方送膳食過來，對方允諾並退下。
琅燦走進臥室看著拉了椅子坐在架子床旁的選丈，挑了挑眉毛。
「和峯麒獨處後，讓你的心境產生變化了嗎？居然還做出那樣的舉動……」
「我只是明白既然自己出生在有麒麟的國家，就應該遵從麒麟的指示才對。」
「哦？」
「峯麒告訴我，天帝選驍宗為王是給我們的考驗。考驗驍宗使否會聽取部下的意見；考驗我或其他人是否敢向驍宗建言。如果我們能做到，或許就能開創與奏國、雁國不相上下的盛世。」
「哦？為什麼你會相信這番說詞？」
「因為他是麒麟。就算不是出生國的麒麟，也能確實理解天帝的用意吧。」
「哼嗯。」
「出生於沒有王和麒麟的國家的你很難了解吧。對我們而言，王和麒麟就是穩定國家的根源；有了王，就能免於妖魔肆虐，氣候也不會異常──雖然說戴國比其他國家寒冷這點並不會有所改變。」
「哼嗯，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對王相關的天理很感興趣啊。」
「……如果你對天理感興趣的話，不妨直接詢問。」
「問誰？麒麟嗎？……峯麒？」
「對，我覺得，或許峯麒是最接近天帝的麒麟。」
「嗯？為什麼？因為峯麒還沒選王嗎？」
「或許吧。」
說至此，聽見敲門聲。琅燦邊說可能是送膳食來了邊打算走向起居室開門讓他們進入，選丈立刻說如果沒有素食，再請他們再送上。琅燦感到意外的同時也答應；之後確認沒有素食便向對方提出要求，對方儘管面露困惑表情，但不多問就允諾並退下。
「哎呀，差點忘記麒麟不吃葷食──是說，他那樣子有辦法吃嗎？」琅燦邊說邊回到臥室，看著坐在床邊的選丈。「沒想到你會惦記著這件事情。這麼快就扮起峯麒的忠臣了麼？」琅燦調侃般說道。
「不是扮演，我是真心誠意想侍奉峯麒。」選丈露出惆悵的表情。「因為我不可能回到戴國了。」
「……說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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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峯麒於傍晚醒來時，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了。亦即，表面上恭國運送物資至芳國的船班重新啟航，實則以芳國與恭國的軍隊保護名目護送他至芳國。但若在虛海上遇到妖魔，就得仰賴峯麒擊退了。
「我知道了。交給我處理。」峯麒聽著汾陽的說明，點頭允諾。「是說，通常會在虛海遇到什麼樣的妖魔？」
「通常是鳥形妖魔，例如蠱雕；但近海地區偶爾也會有善於飛翔的獸類妖魔出沒。」汾陽回答。
「虛海裡沒有妖魔嗎？」峯麒問。
「雖然海裡有會發光的妖魚，但是那些妖魚只會在暴風雨時浮出海面，並不會主動攻擊人類或船隻。」
「原來如此。」峯麒點點頭。
只有來自黃海的鳥或獸才會主動攻擊人類。這是普遍認知，但是無法以此準則區分妖魔或妖獸，因為某些妖獸也會在人類接近時攻擊人類。就算是黃海出身的琅燦，也不知道兩者差異，更不知牠們從何而來。
「另外，在下已經派青鳥通知宜州侯，台輔將前往芳國的消息。青鳥往來兩地大約需要七天的時間，我們會在這段期間準備出發事宜。恭國軍隊會一同護送至芳國宜州澳縣縣城泊因，接下來就由我們護送台輔直接到首都蒲蘇。」
「嗯，就麻煩你們了。不過……」峯麒看了看房內的其他人。「我想應該有人得在此留步了。」峯麒看著風漢與六太說道。
「欸，別這麼見外嘛。」風漢搔搔頭說。
「兩位在外多日，現在應該回去了。」峯麒說。「我可不想承受他國百姓、官員的怨懟。」
「呃……」風漢語塞。
「真的……會有嗎？」六太則是看起來膽怯似地詢問。「為什麼不是我，反而是峯麒你替我承擔呢？」
「怨恨總是準確無誤地找到真正的對象。」峯麒回答的內容令人發毛，臉上卻露出淡淡的微笑。
儘管半信半疑，兩人還是不情願地同意留下，但是堅持要待在此地為峯麒送行。峯麒只好同意。至於另一位帶著騶虞的旅人利廣──
「我沒有像他們一樣的包袱，應該能同意我同行吧？」利廣說。「而且除了你手上的物證，多個人證也比較妥當吧。」
「但是……」峯麒皺著眉頭，似乎還想婉拒。
「我想，珠晶應該希望日後聽我親自向她敘述這段過程。」利廣又說。
「……唉，好吧。」峯麒思索後嘆氣，同意了。「但是若真有萬一，還請利廣公子以自身安全為第一考量。」
「這就看情形而定嘍。」利廣回答，嘴角上揚掩不住喜悅。風漢與六太瞪著他，滿臉不以為然。
「最後是選丈和琅燦。」峯麒望向他們。
「在下願意隨同台輔前往芳國，懇請台輔同意。」選丈二話不說就單膝下跪，拱手低頭請託。
「我不會忘記你當時的誓詞，我同意你同行。起來吧。」待選丈起身後，峯麒那雙紫色眼睛打量著他。選丈還沒提出疑問，峯麒就先開口了：「不過看樣子你應該要先更換適合的衣著吧，起碼應該要有能夠禦敵的武器。」然後望向汾陽。「能麻煩汾陽安排嗎？」
「呃……」汾陽聞言，跟著打量選丈。
現在選丈身上的衣物既不是將軍時期的軍服，也不是偽王時期的大裘，而是一般平民百姓的粗布衣；身上能稱為武器的東西，只有當初用來挾持峯麒的匕首。
「若要護衛台輔，這樣的打扮確實不妥。是，就交由在下安排。」汾陽回答。
「麻煩你了。」峯麒點頭，視線望向房內最後的人。「琅燦，你有什麼打算？」
「哎呀，沒想到還會詢問我的意思呢。」琅燦笑著回應。
「雖然你與選丈當初是以汾陽他們的『護衛』身分一同昇山，但我想你應該有其他打算才是。」
「嗯，不過我現在也無處可去啊。如果不嫌麻煩的話，還請台輔同意隨行。」琅燦拱手作揖。
「我同意。」
「話雖如此，但是如你所見，移動只能靠這雙腿。」
「我知道了。」峯麒邊說邊望向汾陽。
「是，台輔三人的騎獸也由在下安排。」汾陽點頭。
「啊，只需安排選丈和琅燦兩人的騎獸就行了。」
「呃，但是台輔……」
「一直沒讓牠們出來，我快被煩死了。」峯麒皺眉，露出無奈似的表情。「我已經有騎獸，不必再安排。」
「呃，是。」汾陽明白峯麒所指為何，便不再開口表示意見。
之後，大夥兒回自己的房間用膳休息。選丈隨同汾陽去更衣。峯麒則提出有些意外又不怎麼意外的要求：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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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應該也算是預料之中的發言吧……唉，本以為有機會與峯麒單獨相處的說……」琅燦無聊地坐在起居室的枕榻上，等待峯麒與選丈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門突然開啟，進來的是選丈，雖然還是粗布衣，但是多了防禦的鎧甲與武器。琅燦挑挑眉毛。
「現在這樣看起來還有幾分過去的樣子啊，阿選。」
「別再說那個名字了，叫那個名字的人已經死了。」
「所以你那顆頭是想表示自己不是過去的阿選了嗎？」
「……」
選丈──阿選沉默，他現在沒有將頭髮梳起綁成髻，也沒有像風漢或利廣那樣簡單紮起，而是披散在後腦──不過看起來似乎已經簡單清洗過。從幾年前那命運之日至今，他就一直這副模樣，不，或許唯一的差異是頭髮的長度。去年冬至也因為他這副模樣，讓芳國宜州師中將軍對自薦要擔任護衛的他倆存疑，之後琅燦憑著熟知黃海環境的知識才讓中將軍汾陽在剛氏的建議下，於昇山途中雇用他倆。
「今後你要服侍的人可是芳國台輔，儀容可不能再這樣子了。」琅燦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我知道。」阿選邊說邊坐在琅燦旁邊的位子上，閉上眼睛。
琅燦見他似乎另有打算，便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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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梳洗完畢的峯麒走進房間見到選丈就揚起嘴角說：「佛要金裝，人要衣裝。」接著果然問起選丈怎麼唯獨沒整理那一頭頭髮。哪知選丈再次跪下（他這動作做得愈來愈流暢了），說明自己現在是峯麒的侍從，希望能依照峯麒在崑崙那邊的狀況處理頭髮。峯麒聞言，驚訝似地睜大紫色眼睛。這倒是，從來沒聽說過這種要求。峯麒卻說聽聞這邊唯獨出家或服喪才會剪髮，所以入境隨俗，他尊重這邊的習慣。峯麒說至此，有些無奈似地撫摸著從肩膀以下呈現波浪狀的黑色長髮。這麼說來，那時在大殿上見到了泰麒，當時他的頭髮長度相對此處習慣而言短得許多，確實很像是服喪──就當時的狀況而言，這說法似乎也沒錯。
雙方僵持不下，選丈希望能按照崑崙方式打理，峯麒卻說尊重此地習慣。唉，這下該怎麼辦呢？
「咳咳，選丈，時間也不早了。該讓台輔休息了。」
「琅燦。」選丈壓低嗓音表達別干擾之意。
「再說，就算你想要按照崑崙方式打理，恐怕一時半刻也找不到工具吧。」琅燦不理會選丈的暗示繼續說道：「而且你也該想想台輔是否會做這種事。」
「呃……」
選丈尷尬地望著峯麒。峯麒反倒一手貼著下巴，若有所思。
「剪頭髮是沒問題，但的確是沒適合的工具呢。」
「欸？」
這下子換琅燦感到意外了。
「那、那麼，選丈就暫且像風漢或利廣那樣把頭髮綁成一束吧。至少看起來比較整潔俐落一點。」琅燦提議。
「嗯。琅燦這樣建議，你覺得怎麼樣，選丈？」
「……如果這是台輔認為的折衷方案，在下就照做。」
「那就先這樣吧。如果是綁頭髮，我現在就能幫你綁。」
拍板定案。峯麒示意選丈去拿一旁的圓椅然後坐在圓椅上（選丈是在峯麒進入房間前就從枕榻起身），選丈面有難色，但還是照做。如果不是起居室除了枕榻外還有圓椅，琅燦認為選丈大概想跪著讓峯麒綁頭髮吧。接著峯麒走到選丈背後，不知從哪拿出梳子開始幫選丈梳理，將頭髮在後腦勺抓成一束後，又不知從哪拿出繩子綁起頭髮。完成。
「嗯，好了。」
峯麒整理好頭髮的形狀後，雙手離開選丈的頭部，滿意似地看著邊點頭邊說道。
選丈則是起身，轉身後拱手跪下。
「謝台輔。」
「不必多禮。起身吧。」峯麒說，一臉帶著無奈的笑容。待選丈起身後，峯麒繼續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歇息吧。」
「那麼，希望能以在下的經歷，作為台輔的睡前故事。」選丈恭敬地拱手提出要求。
「嗯？」峯麒感到不解似地偏著頭，困惑地來回望著選丈和琅燦，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同意：「好吧。隨我進來。」
「謝台輔。」
琅燦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進入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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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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